“所以,阿敦不見了?”
辦公室內(nèi),所有人都面色嚴(yán)肅,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嗯,而且鏡花也重傷了?!蔽尹c點頭,答道。
“而且鏡花在昏迷前提到了黑手黨。”與謝野晶子從病房,交叉著十指,走了出來。
“果然還是不能相信黑手黨那幫家伙么?!眹咎锏氖植煌5脑谀﹃仲~,太陽光在經(jīng)過他眼鏡的折射后,放出數(shù)道冷箭。
“說起這個,”太宰治說道,“芥川也失蹤了呢?!?p> “芥川就是那個黑風(fēng)衣的男人嗎?”我佯裝不懂。
“是的。”太宰治看起來心不在焉的答道。
“他很強(qiáng)?!蔽屹澰S道。
“但是他卻失蹤了?!碧字握f道,語氣中透露出半分失望。
“風(fēng)雨欲來嗎?”我坐在沙發(fā)上,不知所措的問自己。
我很餓,昨天一天沒吃飯,今早也沒吃。
很餓,很餓。
但卻吃不下去。
梆梆綁——
這時,一陣響亮的槍聲在大樓外面響起。
那槍聲十分密集,且響了好久才停下。如此能聽出對方來勢洶洶,意圖不善。
停下沒多久,那槍聲便再次響起,而且似乎來勢更甚。
“走!”國木田大呼一聲,揣起手賬便往外沖去。
而我也同偵探社的眾人一起,拿起手槍飛奔下樓去應(yīng)敵。
一下樓,我便愣在了樓梯口。
樓下的咖啡店此時已經(jīng)半是廢墟了,沙發(fā)前臺半是燒焦半是彈口,算是壽終正寢了。
這時,似乎有人在不停的撫摸我的小腿。
我驚了一跳,發(fā)現(xiàn)是店長正在不停的向我求助。
“店長!”我驚呼,并試圖用異能讓他的身體機(jī)能恢復(fù)。
還好,幸是店長受傷時間不長。在經(jīng)過我異能的治療后,他僅僅有些虛弱,但別無大礙了。
“司葉,你先去幫助大家吧,我沒事的……”店長說道,緩緩支起自己的身體,勉強(qiáng)笑道。
“好!”我思忖片刻,想著大家都在外圍。大抵不會有人能夠突破重圍進(jìn)來,我便點點頭同意了。
“來了?!?p> 出門,是國木田穩(wěn)健的招呼聲。
面前,領(lǐng)頭的是一位金發(fā)的西裝女子——樋口一葉。
樋口一葉的身后,大抵就是傳說中的黑蜥蜴了吧。
白發(fā)蒼須的廣津柳浪,不羈赤發(fā)的立原道造,黑發(fā)肅立的銀。
以至于黒蜥蜴的身后,大約是數(shù)百人的武裝小隊。
“記得曾經(jīng)和貴社達(dá)成了停戰(zhàn)約定。”國木田說道,一只手扶著后腰的手槍。
“是你們先綁架了芥川前輩!”樋口一葉吼道,黑洞洞的槍口無力的逼向我方。
“綁架芥川?”我看著眼前的著名花癡樋口一葉,頗感無奈。
大姐,誰沒事敢碰你的單方面小男友??!
我掃視著對方,忽得注意到了一雙秀麗但兇狠的雙眸。
是銀的目光。
果然她還記得我啊,我暗自笑笑,并向她擺了擺手。
銀注意到我的動作后,把匕首握的更緊了,右腿又向后退了一步,一副隨時準(zhǔn)備出擊的模樣。
而我也不自找沒趣了,放下手,揣到了衣服兜里。
“我們可沒有時間干這事?!眹咎锎鸬溃裆捗C。
但很顯然,單憑國木田獨步一人蒼白的話語似乎無法讓面前的黑手黨相信,兩社仍舊像先前那樣對立著,只不過沒有洶涌的軍火交加罷了。
看對面那幾個黑手黨的意思,看來是非要交出一個芥川不可了。
但問題是,我們不可能憑空變出來一個芥川。
“各位,你們無故指控我們的原因是什么?”我問道,企圖找到突破點。
聽到這話后,只見樋口一葉和廣津柳浪對了一下眼神后,廣津柳浪咳嗽了一下,說道:“我們在芥川失蹤的現(xiàn)場,看到了這個……”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密封袋,袋里似乎是一綹白色的毛發(fā)。
我輕輕扯了國木田的衣袖后,上前接過黑手黨們所找到的線索。
國木田見狀,舉起手槍隨時準(zhǔn)備為我掩護(hù)。
我走到廣津柳浪前,剛準(zhǔn)備接過那個密封袋。但那袋子卻晃了一下,從我手里溜走。
廣津柳浪用頭點了點我的手。
果然,他怕我用懷表毀掉唯一的線索嗎。
我笑了一下,當(dāng)著他的面摘掉纏在小臂的懷表,放在的貼身的褲兜里。
這下廣津柳浪可以放心把線索給我了吧,如此想著我接過了密封袋。
然而我剛剛接過,一直手槍便抵在了我的小腹之上。
果然這個老家伙還是放心不下嗎。
我抬起眼眸,冷冰冰的望向廣津柳浪。
“看吧?!睆V津柳浪淡淡的說道,似乎并未把我這個小毛孩兒的威脅放在眼里。
他也的確沒必要把我放在眼里。
我打開了密封袋,我能分明感覺到我手的顫抖,以及手心不停流淌的汗液。
我掏出了密封袋里的白色毛發(fā),用手捻了捻。
隨機(jī),我便像雷擊一樣愣在原地,冷汗直流,不知怎樣平定這場鬧劇。
這毛發(fā)的手感,分明是白虎少年中島敦的。
“還有什么話可說嗎?”廣津柳浪看向臉色蒼白的我,問道。
見我沒有回應(yīng),他打開了槍的保險栓。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我仍在試圖挽回什么,“中島敦也失蹤了?!?p> “這么說,是畏罪潛逃?還是為了偵探社,不惜舍棄自己的生命?”廣津柳浪問道,冷如冰刃的目光一下一下的刺著我,而小腹上抵著的手槍也不允許我再猶豫了。
我趁廣津柳浪不備,一腳踹飛了他的手槍后,瘋狂的向國木田跑去。
“異能力,獨步吟客,閃光彈!”遠(yuǎn)處,是國木田奮力的嘶吼。
“啊!”我的小腿吃痛,跪在了地上。
“小心頭頂!”
就在我危機(jī)之時,宮澤賢治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手里還像耍著金箍棒一樣,耍著路邊的告示牌。
保護(hù)了我,同時也卷飛了不少黑手黨小卒。
“謝了……”
見宮澤賢治壓制住了敵人,我咬牙道了一句謝后,便向我方陣地沖去。
跑到了還算穩(wěn)定的地方,我端起自己的手槍試圖掩護(hù)宮澤賢治撤回。
“賢治!”我吼道。
“明白!”宮澤賢治一邊回應(yīng)著,一邊猛地把手中的物什擲了出去,砸的一眾人瞬間失去了攻擊力。
“既然戰(zhàn)斗開始了,那我們武裝偵探社絕不能失?。 ?p> 國木田吼道,氣勢磅礴。他長長的發(fā)尾映著夕陽與戰(zhàn)火,在空中飄舞,宛若戰(zhàn)神。
“沒問題!”我頗為自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