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生活

親親故鄉(xiāng)情斷腸

第110章 含辛茹苦度時艱(1)

親親故鄉(xiāng)情斷腸 恩厘人 6496 2021-12-14 10:46:35

  回到羅家寨后的曾淑萍,她當晚仍是十分的悲傷,數(shù)十年來與何小紅和潘耀輝的朝夕相處,特別是1943年的逃荒以及十多年前那段艱難的生活,等等等等,這許許多多與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悲歡苦辣的生活場景便無不在她的腦海中一一的翻滾,還有七、八年來與羅家福相處的家庭幸福的場面,也無不一一的在她的腦海中過幕……

  而現(xiàn)在,這三位老人都已先后永久地離她而去了,以致,便讓她陷在了悲痛中無法自拔,便使她難吃難喝徹夜難眠。

  終于,在當晚半夜的時候,那經過了一天的跋涉、奔波、勞累和悲傷的曾淑萍便終于是熬不住了,那曾淑萍便突感下腹疼痛難忍……最終,她便失去了肚子里的胎兒了。

  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啊!

  羅海龍便又連夜請醫(yī)生來醫(yī)治曾淑萍,那李雪梅更是對曾淑萍憫惜不已和傷心不已,一家人在災后的累累傷痕中便又添了新的憂愁了,這舊傷未愈卻又添了新傷,則更讓人肝腸寸斷、憐惜落淚了。

  從此,那身心都有傷痛的曾淑萍便臥床不起了,她從而便在家養(yǎng)身治病。

  在數(shù)天之后,洪水便徹底的退去了,在上級相關部門和人員的救災下,災后的當?shù)夭]有發(fā)生任何疫情,人們便開始了災后生活、生產的恢復和重建工作了,首要的是,上級迅速為潘羅渡口重新購置了一條渡船,這便迅速地就恢復了兩岸人們的交通和出行了。

  趁到鎮(zhèn)里為曾淑萍抓藥的機會,羅海龍便向三叔羅家壽寄去了一封信,他把羅家福遇難和家鄉(xiāng)的受災情況告訴了在汕頭的羅家壽。

  不久后,羅海龍便收到了羅家壽的回信了,羅家壽在信中說,他對大哥羅家福的遇難和家鄉(xiāng)的受災表示深切的哀悼和難過,鑒于大哥羅家福的尸首找不到便無法行喪禮,因此,他就不回來了,羅家壽便叮囑羅海龍要擔當起家庭責任,要照顧好母親李雪梅及一家大小,等等等等,在信中,羅家壽流露出了他對故鄉(xiāng)親人的深深掛念、祝福及期望。

  又在數(shù)天之后,那羅海龍到當?shù)氐母G廠買回來了一個陶罐“金埕”,然后,那李雪梅把羅家福穿過的一套衣服和鞋帽放到了里面,之后,再由羅海龍把“金埕”埋在了蟹崗山南坡的羅金水、陳小青、林木蘭和羅海豹的四個“金埕”邊,這個“金埕”便算是羅家福的衣冠墳冢了,這時,羅家的墓地里便已一起埋葬了5個親人了。

  又一段時間后,當?shù)乇氵M入了冬季的旱季枯水期了,在上級部門的主持和組織下,便迅速地開展了龍江水庫的重建和移民新村的建設工作了。

  這移民新村就是為位于水庫下游的、原村莊已被夷為平地的樟樹頭、邱屋村以及榕樹坪村等數(shù)個村莊的無家可歸的幸存者重新規(guī)劃建設的一個新村,上級把這些災民集中起來安置在新村里居住,這樣就組成了新的村莊和生產隊,又統(tǒng)一調配耕地給他們耕種,以使之抹平創(chuàng)傷繼續(xù)生活。

  而龍江水庫的重建,則是在原址上重建。在經過了解放之后的二十多年的發(fā)展和積累,此時的水利工程建設水平和施工技術便已是不可同日而語了,上級便組織動員了所有可以調動和投入的人力和物力來重建龍江水庫。

  需要預先交代的是,龍江水庫在經過了一年多的、又是人山人海參與的努力建設后,便于1971年底完成了重建工作,重建成的水庫,其壩高、壩寬、泄洪閘以及發(fā)電廠等等的設施還是保持了原來的水平,大壩也還是土壩,所不同的是,大壩的基礎被進行了灌漿處理,由鋼筋混凝土組成的許多灌注樁被灌注連到了基巖,形成了堅實的基礎,而迎水面也被用數(shù)十公分厚的鋼筋混凝土覆蓋,形成了堅厚、整齊、美觀的防滲受力保護層,那四個泄洪閘也由原來的人工機械式被換成了液壓電動的自動化式,新建成的水庫便可謂是當時的現(xiàn)代化的水庫了。

  新建成的水庫在1972年重新蓄水,從此,當?shù)乇阌只謴土宋羧盏男佬老驑s、旱澇保收的繁榮景象了。

  在1970年的崩水庫后,當?shù)厥転暮褪艿剿畮鞜o水灌溉影響的各個村莊,在新水庫的建成之前,都得到了上級適當?shù)募Z食救濟,這樣,便使人們安穩(wěn)地度過了這個受災影響期,便使人們安穩(wěn)地戰(zhàn)勝了災難和困難。

  再說那在家養(yǎng)身治病的曾淑萍,因其身心倍受到了打擊,初時,她情緒低落,幾乎是陷在了傷痛中無法自拔,好在那堅強、開朗的李雪梅給予了她十分理性的開導,同時對曾淑萍也給予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李雪梅對曾淑萍說:“阿萍啊,媽知道你傷心難過,其實,阿媽也難過。但是呢,凡事都要向好處想,記得在40年前呀,我爸被人打傷,我媽賣田賣地醫(yī)治我爸,但最后也落得了人財兩空了,家里也無米下鍋了,我媽就說道:我有福、祿、壽三個兒子,我怕啥呀,有兒女就有未來。我媽從來就不悲傷和消沉,她就鼓勵我?guī)仔置靡褡髌饋砗煤玫纳睢阅?,阿萍啊,你現(xiàn)在也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你還有阿龍和我,怕什么呀?咱振作起來,把孩子們養(yǎng)大,將來就會有幸福、就會有好日子過,是不是?”

  曾淑萍聽后激動無比,她一把便抱住了李雪梅在哭道:“媽,我就是突然放不下我爸和我媽呀,他倆跟你一樣對我這么好,我就是想念他們呀,這突然就沒了,我心疼、我不習慣啊……”

  李雪梅也抱緊了曾淑萍在含淚說道:“阿萍啊,咱振作起來,這天災人禍,誰也不想它發(fā)生,過去了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要向前看,別傷了身體,孩子們都需要你呀……”

  抱著李雪梅的曾淑萍便點了點頭。

  隨后,李雪梅又教育羅偉斌四兄妹給予了曾淑萍許多的溫暖,那羅海龍也給予了曾淑萍許多的體貼、關心和安慰,就連那年老的王細花也過來開導曾淑萍,還有,羅海燕也經常回來娘家,她一方面是來安撫母親李雪梅,另一方面也是來安慰、開解曾淑萍,另外,村里的鄉(xiāng)親們也時常到家里來關心和開解曾淑萍,大家都帶來了濃濃的溫情和厚誼。

  在溫馨、溫暖的家庭環(huán)境中,在眾人的關心和關懷下,那曾淑萍在臥床、休養(yǎng)了兩個月后,她便才逐步地走出了悲痛的陰影、便才恢復了正常的生活了。

  在羅家福死后,家里便少了一個掙工分的勞力了,全家7口人,從此便只能靠羅海龍和曾淑萍夫妻倆來養(yǎng)家糊口了,以致羅海龍和曾淑萍夫妻倆的家庭負擔便變得了很重了,那家里的生活便慢慢地就變得了艱難了。

  此時,也由于村里人口的急速增加便使人均的耕地面積減少了。

  羅家寨在1950年代初只有人口99人,合計18戶人家,而現(xiàn)在,共有人口230多人,合計32戶人家,這增加了一倍還有多,并且每年還在以十個、八個的新生兒或嫁入人員的增長速度在增長。村里的耕地雖然有建成的龍江水庫的灌溉,也有此前二十年來的開荒墾土及改造,但此時人均的水田和旱地面積合計起來也還不到1畝地。同時,當時的農耕生產力水平也是十分的低下,畝產量也是十分的低,因此,大家的生活水平和生存的條件那也是整體的就變得了艱難了。

  在到了1971年的9月份,那雙胞胎兄妹羅偉強和羅偉芳也到了上學的年齡了,因此,羅偉強和羅偉芳也理所當然的就去上學了,此時,那羅偉斌就讀三年級,那羅偉強和羅偉芳入讀一年級,那4歲的羅偉忠則還要李雪梅帶。

  這樣,在其一家7口人里,參加生產隊出勤掙工分的掙工分,上學讀書的上學讀書,帶小孩的則在家?guī)『⒑土侠砑覄?,其生活平凡、忙碌、辛苦,但卻也樂也融融。

  時年,上學不用交學費,每個小學生每個學期只需交1元的書雜費,但是,那時的物質卻是極度的匱乏,所有的工業(yè)品都是要憑票證來供應。

  上學的羅偉斌、羅偉強和羅偉芳三兄妹只有一個書包,那還是羅海龍在退伍時帶回來的公文挎包,它原先是羅偉斌在用,此時,那羅偉斌便把它讓給了妹妹羅偉芳用,畢竟那羅偉芳是個女孩,女孩愛美,這做大哥的便表現(xiàn)出了作為大哥的風度了。

  時年的小學生也并沒有太多的書籍,只有一本語文書和一本算術書,外加兩本作業(yè)本、一支鉛筆、一把小鉛筆刀和一個橡皮擦便是全部的學習家當,羅偉斌和羅偉強兄弟倆用手一抓便去上學了。

  每天,看著去上學的自己的3個兒女,那在小時候曾經渴望進學堂但又被限制進學堂的曾淑萍,她的心情都倍感欣慰和幸福,但看著這穿著陳舊、甚至是有些破爛的嗷嗷待哺的四個兒女,她的心情似乎又帶著些沉重。

  因此,那曾淑萍和羅海龍便含辛茹苦的在呵護和養(yǎng)育著一家人,兩人起早摸黑、辛勤勞作,解決一家人的溫飽、養(yǎng)育膝下的這幾個孩子便是羅海龍和曾淑萍生活的全部,家里的生活便充滿了無比的艱辛。

  這時,那上學以后的羅偉斌、羅偉強和羅偉芳也各有了各的性格,特別的是,那上學以后的羅偉強也變得了越來越調皮和變得了越來越讓人放心不下了,因此,那羅海龍和曾淑萍則既要操勞家里人的溫飽生活,又要關顧孩子們的教育問題。

  比如,剛到學校上學一個多月后的一天晚上,在晚飯時,那羅偉芳在餐桌上突然對曾淑萍說道:“媽,我二哥今天被老師訓斥、批評了,他欺負女同學了……”

  “???”曾淑萍和李雪梅聽后便驚愕了起來。

  “老妹呀!別說了,你怎么也告我的狀呀……”羅偉強在瞪大了眼睛喝道。

  “你怎敢欺負女同學呢?你怎能欺負女同學呢?”曾淑萍在問道。

  “強頭啊,你是不是調皮搗蛋了?”李雪梅隨即卻在笑盈盈地說道。

  “說給爸爸聽聽,這是怎么回事呀?”羅海龍卻不以為然的在隨口問道。

  “是這樣的……”這同在一個班的雙胞胎妹妹羅偉芳便在講了起來了。

  原來,這六、七歲的小孩都好動,所以,在當天的課間下課休息時,一待老師離開,那羅偉強與羅紹東、羅大山等一班同學便像一群放飛的鴿子一樣在爭先恐后的嬉鬧著奔出教室,而羅偉強便在無意中撞倒了同班女同學程小莉。

  程小莉便在對羅偉強大罵了起來。

  而羅偉強一聽便來火了,他轉身立馬就用“鑿落勾”敲在了程小莉的頭頂上,并在狠狠地喝道:“地主妹!竟敢罵我?我鑿死你!”

  所謂的“鑿落勾”,就是伸出手掌,然后五指向掌心彎曲,再用手指背的關節(jié)處去敲打別人的頭頂?!拌徛涔础币宦?,“咯”的一聲,雖不會讓人受傷,但卻會讓被打者的頭皮發(fā)麻、疼痛不已。

  “哎呦!羅偉強罵人??!羅偉強打人呀!羅偉強欺負人呀……”程小莉便在求救。

  “我就欺負你!又怎么樣?罵什么罵!你也敢罵我?你再出聲!我打死你!其他人也不許出聲!”羅偉強在威脅道。

  這時,那被大聲呼喝的程小莉突然便不敢出聲了,她眼眶濕濕的、甚是無奈,其他同學也不敢多嘴,而羅偉強在瞪了程小莉幾眼牛眼后便跑開去玩了。

  原來呀,這程小莉是程屋樓村的程嘉權的女兒,而程嘉權則是程大雷的小兒子。

  因那程嘉權及其兄弟們在此時都被人整了個半死,那羅海龍也整過和打過程嘉權,受前輩人的影響,所謂時常的耳聞目睹,因而便讓那小小的羅偉強也在欺負和瞧不起程小莉。

  等老師來上課后,那忍無可忍、受了委屈的程小莉立即就站起身來在大聲地向老師告狀:“報告老師,羅偉強剛才打我、欺負我……”

  那老師叫唐宏亮,他是唐湖村的民辦男老師,人們也叫這樣的民辦老師為赤腳老師。

  “哦?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碧评蠋熉犃艘院笤谡f道。

  程小莉便把剛才的事情經過講給了唐宏亮老師聽,此時,也有幾個同學在幫口補充。

  這樣,唐宏亮老師便氣憤地把羅偉強拉上了講臺,而站在講臺上的羅偉強卻在撅起了嘴、又在瞪起了兩只大牛眼,羅偉強的心里甚是忿恨的樣子。

  唐宏亮老師跟著便在訓斥、批評教育了羅偉強一番,之后才讓他坐回座位,然后才開始上課。

  這便是事情的大概經過。

  李雪梅在聽了羅偉芳的話后,她便在笑著說道:“強頭啊,你可不能調皮搗蛋啊,被老師這樣訓斥、批評,多沒面子呀!要聽話呀,知道嗎?”

  那曾淑萍也在說道:“強頭啊,阿媽生你四兄妹,從小就數(shù)你最調皮、最貪玩,你已經上學了,你要改了,知道嗎?想當年呀,阿媽想讀書呀想到流口水,但就是進不了學堂,以致斗大的字都認不了兩籮筐……你們現(xiàn)在呀,多幸福啊,要好好聽老師的話,要好好讀書,等長大了,才識字會算,知道嗎?”

  羅海龍也在說道:“沒錯啦,強頭啊,芳麻啊,你倆都要向大哥學習,你看大斌這兩年的語文算術科科都考100分,他經常受到老師的表揚,你看墻頭上都貼滿了他的獎狀,所以呢,你們也要努力爭取呀,對不對?”

  在家里,家人都稱羅偉斌為“大斌”,稱羅偉強為“強頭”,稱羅偉芳為“芳麻”,稱羅偉忠為“細忠”。

  那羅偉強和羅偉芳便都“嗯”了一聲,但那羅偉強卻還偷偷地在做了一個鬼臉。

  之后,李雪梅、曾淑萍和羅海龍便又在教育了羅偉強一番。

  在數(shù)天之后,羅海龍在大隊部碰到了唐宏亮老師,那唐老師便黑頭黑臉悄悄地對羅海龍說道:“羅海龍啊,我跟你說呀,你可能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你的羅偉強呀,我懷疑就是你的羅偉強干的,不過,說實在的,我也沒有證據(jù)……”

  羅海龍便問道:“咋了?唐老師?”

  唐老師說道:“是這樣的……”

  原來,唐老師自留地里種的蔬菜被人踩踏毀掉了一半了,認真一看,菜地里留有同一個小孩的腳印,而且被毀的時間就是那天訓斥羅偉強后的傍晚,那無奈的唐老師想來想去,他就懷疑到了羅偉強的身上了。

  羅海龍聽后,他的臉色即刻就黑了起來了,他有些尷尬地在說道:“哦,還有這樣的事呀?嗯,好的,我會好好的教訓他一下,對不起了。”

  唐老師又說道:“你問一下、輕輕教育一下就行了,也就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說實在的,我也沒有證據(jù)。”

  羅海龍說道:“嗯,明白,對不起了,唐老師,我這個二兒子呀一直都調皮,我會管教一下的?!?p>  羅海龍在回到家后,他剛好就與羅偉強照上了面了,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那羅海龍隨手便拿起了地上的一條竹枝就往羅偉強的腿上掃去,他的嘴里更在叫道:“我看你調皮,我看你調皮,我再不管教你一下,你就會不得了了……”

  羅偉強莫名其妙的被羅海龍這么一打,他突然就“哇哇哇……”的在流淚哭跳了起來。

  “你是不是去踩踏毀壞了唐老師自留地里的蔬菜啦?是不是???是不是啊……”羅海龍在邊打邊說道。

  “爸,不是我??!我沒有?。∧棠?,媽,我爸打我??!疼?。√垩?!”羅偉強一邊在辯解一邊在呼救。

  “還說沒有!唐老師都向我投訴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羅海龍更來氣了。

  “爺爺啊,爺爺呀,你在哪啊……我爸打我啊!爺爺??!”羅偉強在大聲呼叫。

  “龍??!干嘛打我孫子呀?!”李雪梅在聽到哭聲后,她便趕忙從屋里跑了出來,她立馬便在朝著羅海龍喝道。

  “是啊,干嘛打我強頭啊,哎呀,你這么重手,這是在打賊呀,這不是疼死我兒子了嗎?干嘛呀?”曾淑萍也匆忙地跑了過來,她也在朝著羅海龍叫道。

  羅海龍憤怒地拿著竹枝還在掃向羅偉強的手臂,那羅偉強在“哇哇哇……”的躲閃著。

  李雪梅便跑過來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羅海龍,跟著便摟住了羅偉強。

  而曾淑萍則跑向羅海龍,她拉住了羅海龍,并奪過了羅海龍手上的竹枝。

  就這樣,婆媳倆同時都在呵護著羅偉強。

  羅海龍滿臉怒氣,他的鼻孔在“嗤嗤嗤”的冒著氣:“辱死人了,你們知道嗎?這小子前幾天被唐老師批評了以后,他竟敢懷恨在心,他竟敢跑去把唐老師自留地里的蔬菜給毀掉了,你看,這越來越不像話了……”

  接著,羅海龍便把唐老師反映的情況簡短地說了一遍。

  “你說,這小小的年紀,還得了嗎?養(yǎng)兒不教父之過,剛才唐老師向我投訴,我這臉都不知要放在哪,這不氣死我了嗎?”羅海龍還在怒氣沖沖。

  “好了,別說了,我強頭也是有自尊的嘛,那唐老師拉他到講臺上當眾罰站、訓斥,老師也是有過錯嘛,況且,這也還沒問清楚是不是我強頭毀的呢,你就打?”曾淑萍一邊說一邊在呵護著羅偉強。

  “你們這么護著他,會寵壞他的,會害了他的。”羅海龍說道。

  “誰說的?你打在他身上,是疼在我身上的呀!有你這樣管教兒子的嗎?打得這么狠?”曾淑萍頂了回去。

  “慈母多敗兒??!養(yǎng)兒不教父之過啊!我不打他,他能改嗎?我這是為他好啊!懂嗎?”羅海龍在吼道。

  “你這樣打,要打死他呀?你干脆把我也打死好了?!痹缙寂曋_海龍叫道。

  這是羅海龍與曾淑萍自結婚以來的首次頂嘴,還頂?shù)昧擞行┠樇t耳赤。

  “好了!你們別吵了,我來處理!”李雪梅在喝道。

  羅海龍看著李雪梅和曾淑萍,他便憤憤地對羅偉強說道:“希望爸爸這次能把你打醒,可千萬別再像以前那樣到處調皮搗蛋了,否則,我下次會打得更重?!?p>  說完后,羅海龍便帶著怒氣匆匆而去。

  等羅海龍走后,那李雪梅和曾淑萍便蹲了下來在幫羅偉強抹眼淚,細看之下,竹枝過處,那羅偉強的雙腿和雙手已泛起了一條條的紅痕了。

  “疼嗎?這死阿龍啊,下手也太狠了,真疼死奶奶了?!崩钛┟氛f道。

  “疼。”羅偉強應道。

  “剛才你怎么還呼叫你爺爺呀?爺爺都被洪水沖走了一年了。”曾淑萍心疼的問道。

  “我叫爺爺了,我爸才不敢那么大力打我。我爺爺在的時候,我爸從來都不敢打我,所以我突然就想起爺爺了。”羅偉強說道。

  李雪梅和曾淑萍一聽,婆媳倆的眼眶里便都流出了眼淚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續(xù)述。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