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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士下山制卡!

道觀后山

我,道士下山制卡! 灼諭啊 2208 2021-12-28 04:55:07

  “走吧?!崩钯n塵嘆出一口氣,深深地看著一旁的胖子,“不然一會兒都得死這。”

  他是出來祭奠師傅的,怎么就攤上這事兒了。

  “我不走!那張「血魔」是我一個月的口糧啊!他兩張符就給老子干沒了!”

  胖子眸子血紅,一臉固執(zhí),近乎癲狂,忽的,瞳孔里綻放一道光,“要不你和我一起上?!?p>  “那個人實力這么強,吃掉之后直接破境都有可能?。 ?p>  實力強是看出來了,畢竟那幾千萬道雷霆在那兒放著呢。

  李賜塵心想,但吃掉?別開玩笑了。

  他嘴角露出一絲輕蔑。

  拜月教分兩個主要派系。

  一個派系保留了自己的靈卡,卻把靈卡修改成了只知道殺戮的怪物,從靈卡中獲取靈力。

  另一系則基本舍棄了靈卡,除卻一些必要的器具,其它靈卡都被他們吞入腹中,修為提升比起另一系快了許多。

  胖子和李賜塵各是一個陣營。

  和這個胖子接觸半天,對方粗俗易怒的性格就讓他深感厭惡。

  相對而言,單獨行動時,他才更有性質(zhì)去踐行那高雅的藝術(shù)。

  “幫你只是順路?!?p>  沒必要為你冒風(fēng)險,潛臺詞是。

  但很明顯,胖子沒有智商來聽懂李賜塵的暗示。

  “怎么回事?你不是我們之中最渴望力量的一個嗎?”

  胖子狐疑地叫了一聲,盯著李賜塵。

  “這種美味,受過一次打擊你就放棄了?”

  美味?恐怕你無福消受。

  他渴望變強不假,要完善這條吞噬進化的封神之路來治療槿汐的絕癥,就必須堅定對力量的信仰。

  但槿汐天真爛漫的面容始終鎮(zhèn)壓著他的人性,阻隔著蠢蠢欲動的猛獸。

  再加上他身份特殊,目前為止從未沾過人命,最越界的一次,是靈力測試時吸了血。

  但看著面前胖子的神情,李賜塵心念一動。

  他拿出手機,回復(fù)了消息。

  傻子師妹:我到山下了。

  傻子師妹:你人呢?等你好長時間了。

  傻子師妹:我先上山?

  李賜塵手指飛舞。

  李賜塵:有事,山下等我。

  李賜塵:二十分鐘,你刷個視頻。

  傻子師妹:(圖片 OK.jpg)。

  熄滅了手機屏幕,李賜塵起身,順著山路向上走去。

  “哎,你干嘛去!”

  “你不是要品嘗美味嗎,主動出擊啊。”

  胖子臉上露出喜色,連聲答應(yīng),彎腰收拾電腦。

  “那東西別帶了,一會兒下來再拿,山上那家伙其實弱得很?!?p>  胖子又應(yīng)了一聲,快步跟上李賜塵。

  李賜塵頭也不回,直指半山腰的墓地,這也是他本來的目的地。

  那座墓地,就是道觀的后山。

  漢白玉精雕的石碑佇立,鴉啼陣陣,百年歲月的松樹參天,捅破如墨的夜,直指圓月,與銀白月色相襯,更顯幾分寂寥。

  松香浸入蘇丹青的鼻腔,一陣陣厚重氣息洗滌肺部。

  松軟近乎腐爛的樹葉松針鋪在地面,赤紅色一片,蘇丹青的腳步伴隨一陣悶聲。

  空氣泛著冷,不過在墓地這種地方,冷些也正常。

  師傅是半年前仙逝的,98歲高齡,喜喪,走的很安詳。

  他是個很傳統(tǒng)的小老頭,臥室里始終擺著一副棺材,年歲久遠,來歷不知。

  師兄說,那尊棺材在他入門之前,就擺在道觀里了。

  他們兩人都覺得這是師傅給他自己準(zhǔn)備的,可師傅臨終遺言卻是火化。

  一百二十斤的身體化作了十幾斤的骨灰。

  骨灰盒在帝王家被稱為寶宮,人都走了,蘇丹青感覺名字和外觀再華麗也沒有用處了。

  但他和師兄還是買了最貴的,金絲楠陰沉木。

  古語說“生在蘇州,死在柳州”,所謂柳州,就是金絲楠。

  說歸說,但他希望師傅用到最好的。

  葬禮法事規(guī)模不大,是師傅囑咐的,只有幾十個老友來上了香。

  法事過后,就葬在了后山。

  師傅和另一個師叔葬在同一列,師叔的棺槨是他和師傅一起葬下的。

  當(dāng)天,叫做楊欣的同門小師妹哭成了淚人,另一個不知名的師兄抱著劍冷眼相關(guān)。

  他們這一輩人丁稀少,只有師傅師叔兩位。

  其它行列都有六七個,這一列兩塊墓碑顯得落寞了許多。

  斯人已去,讓蘇丹青欣慰的是,后面空出的一排,并沒有想象中師兄的名字。

  看樣子師兄只是出門了。

  “回來看你了?!?p>  師傅的墓碑同外面一樣,明明自己臨走前剛剛擦拭過,現(xiàn)在卻落滿了灰塵,厚厚的一層,將漢白玉的荼然遮蓋。

  蘇丹青從袖口掏出手絹,潤濕后,折了折擦拭起來。

  從頭到底,花紋,刻痕,藏污納垢,認真的一遍遍來過。

  擦著,冷風(fēng)更甚,陣陣刺膚,隱隱生疼。

  蘇丹青想著,卻被一疊吹得搖搖欲飛的信封吸引了目光。

  這是師兄寫的。

  他親眼見到,師兄在師傅去世后,一個月寫一封,自己下山時才只有五封。

  但現(xiàn)在這一沓,少說也要有五十封了。

  書信掖在一個小小的土坑里,周圍雜草足以淹沒腳踝,蘇丹青一時竟然沒發(fā)現(xiàn)。

  他伸手撿起信封。

  信封皺皺巴巴,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淋濕泡過水,仔細一看還封著口。

  風(fēng)起。

  蘇丹青手掌稍一用力,封口撕開。

  刺啦——

  蘇丹青上山穿得運動服,因為凌晨溫度低,所以只套了一件中長款風(fēng)衣。

  卡其色風(fēng)衣被勁風(fēng)撕扯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露出里面黑色運動服。

  隨后,刺骨凜冽的風(fēng)蜂擁而至,狂風(fēng)驟雨般席卷。

  這種情況,哪怕再遲鈍的腦子都反應(yīng)過來了,更別提蘇丹青始終都緊繃著神經(jīng)。

  疾風(fēng)振奮,呼嘯而來,迎面一道光影直沖蘇丹青面門。

  蘇丹青袖口一揮,摧金斷石的勁風(fēng)就被納入袖口。

  看著蘇丹青躲避的模樣,胖子高興無比。

  這是另一張六星場地卡「風(fēng)殺陣」。

  罡風(fēng)削鐵如泥,覆蓋范圍也很廣,唯一缺點是前搖太長,醞釀要整整五分鐘。

  而對埋伏來講,解決五分鐘的時間,并不是什么難事。

  就這一小會兒,胖子過的提心吊膽,大氣不敢喘,生怕蘇丹青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松樹下趴著的自己,唰唰兩張符把他帶走。

  直到蘇丹青的衣袍撕裂,胖子才獰笑著站起,泥污滿身,還掛著一大片松針,緊緊嵌進了衣服的縫隙。

  終于,臥薪嘗膽,終于能出氣了!

  肥大臃腫的身軀挺立了起來,好像地面上突然彈起一座小丘。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胖子上來就是手段盡出,僅剩三張「血魔」全部扔了出去。

  三個血人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眸子里映著紅光,如出一轍。

  胖子看著「風(fēng)殺陣」里呆呆的蘇丹青,松了一口氣。

  飛龍騎臉怎么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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