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一大步
王旦經(jīng)過深思熟慮,并沒有把冊子中的全部內(nèi)容拿出來,僅僅拿出了針對河北布防的內(nèi)容,就是這點(diǎn)東西,也引起了樞密院一陣軒然大波,兩位知樞密院事不置可否。
王璇入宮覲見的消息傳了出去,外面已經(jīng)議論紛紛,褒貶不一,尤其是劉娥的出面,更讓一些士人所不齒。
“公子,劉娘娘是不是很漂亮?”席雪端上茶后,有些期待地看著王璇,好奇和八卦永遠(yuǎn)是女人的主題,她對人們茶余飯后談?wù)摰膭⒛锬飿O為好奇。
王璇白了席雪一眼,笑道:“小丫頭整天想些什么。”
“公子,你不可能連劉娘娘也不敢看吧?”
席家姐妹自跟隨王璇回來,與張家兄妹一起,在宅院中分了職事。王璇在家中也沒有架子,對待下人平易敬人,讓她們這些侍女漸漸放開心扉,席雪竟開起了王璇的玩笑。
王璇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是很漂亮,跟仙女一樣?!?p> “真的,我要是能見到劉娘娘,該多好??!”席雪撕扯著手帕,異想翩翩。
王璇很想說不就是兩只眼睛一個(gè)鼻子,卻被席雪的花癡逗笑了,笑罵道:“別臭美了,該干嘛干嘛去,沒看到我這有事。。對了,克用在做什么?”
“還不是在看書?!毕┢擦似残∽臁?p> “嗯?!蓖蹊瘜埧擞煤芸春?,這小子很珍惜得之不易的生活,到了府上幾天后,除了干完王保安排的活,就是看書,那股子韌勁,讓他也不得不佩服。
“公子,歐陽大人、呂大人正在前廳相候。”王保慢吞吞地進(jìn)來。
“這就去。”王璇站起身來,對席雪道:“快去準(zhǔn)備好茶?!?p> 來到前廳后,呂夷簡和歐陽穎二人在坐,王璇進(jìn)來后就拱手道:“抱歉、抱歉,讓二位久等了?!?p> 呂夷簡和歐陽穎起身還禮,坐下后歐陽穎笑道:“那日還奇怪子正兄與我論道,原來子正兄心中早有計(jì)較,如今朝野上下早就傳開,子正兄可是讓樞府諸位相公驚嘆?!?p> 驚嘆!這詞用的,王璇笑著搖了搖頭,道:“行簡兄別拿兄弟開心了,不過是一點(diǎn)感慨罷了。”
呂夷簡似笑非笑地道:“感慨?子正若是感慨,那今科進(jìn)士都要羞煞臉面了?!?p> “坦夫兄說笑了。”王璇頓了頓,開門見山地道:“不知二位前來,有何貴干?”
“無事,今日前來是要恭賀子正御賜貢舉人出身?!眳我暮喰Σ[瞇的。
王璇一陣慚愧,厚著老臉道:“不過是僥幸而已。”
歐陽穎淡淡一笑,說道:“下個(gè)月,在下與柳氏成婚,到時(shí)候還要子正兄捧場?!?p> “成婚?”王璇一怔,旋即笑道:“才子佳人,那可是大喜事,行簡兄是大登科后小登科,實(shí)在讓人艷羨?。 ?p> 歐陽穎少有的臉紅,有幾分生澀地道:“子正兄也知道,在下與內(nèi)子舉目無親,蒙呂相公垂青,由坦夫兄的家嚴(yán),殿中丞大人主持婚禮?!?p> 呂蒙正,王璇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呂夷簡,暗道歐陽穎的才學(xué)終究入了呂蒙正的法眼,看來呂家是要籠絡(luò)這位人才。
想想自己也看中歐陽穎的才華,有心結(jié)交,但歐陽穎一旦被呂家勢力所納,他們彼此間終究要有些隔閡。
心下輕輕一嘆,面帶笑容地道:“柳娘子配上行簡兄,算是有好的歸宿,能得呂相公垂青,善莫大焉。”
呂夷簡眼中卻閃過一模異樣,王璇的眼神沒有逃過他的目光。他呵呵一笑,輕捻胡須,道:“聽我家大哥說,子正與馮子衡在岳臺(tái),開了處鐵場?!?p> “正是,坦夫兄倒是想跟隨小弟投資,卻被子衡拒絕了。”
王璇的話乍一聽挺狂的,尤其是當(dāng)著呂夷簡的面,但細(xì)細(xì)聽來有幾分道理,暗喻馮立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呂夷簡毫不在意地一笑,道:“經(jīng)此一次,想必子正已被官家所重,下次貢舉必然高中?!?p> 下次,王璇壓根就沒時(shí)間等,明年、還是后年?自太宗末五年??迹w恒即位三年連續(xù)三場,鬼知道明年還考不考。
要是耽擱幾年的話,剛剛?cè)胧司鸵l(fā)決定華夏千年命運(yùn)的大決戰(zhàn),他可不想做一個(gè)看客。
不過,現(xiàn)在他還不想挑明,畢竟呂夷簡不是一般人,二十年后的一代名相,能保留一些還是好的。
“下科還不知是哪位仁兄?!蓖蹊谛?,但他感覺自己笑的又有些虛偽。
“今日不如去寒舍,由內(nèi)子做幾道拿手小菜?!睔W陽穎何等聰明,自然嗅出些許不妥,可以把話岔開。
“公子,公子,大內(nèi)的中使到了?!?p> 王璇一怔,呂夷簡和歐陽穎對個(gè)眼神,亦是一臉詫異。
王璇被第二次宣召進(jìn)宮,可不像上一次了,此次是正兒八經(jīng)的詔旨,而且還是在保和殿正殿,面子給的十足、十足的,他僅是一個(gè)特旨恩賜的開封府舉人。
雖然是面圣,但儀式并不太正規(guī),畢竟不是正溯朝,而是針對于河北防務(wù)的一次討論。
王璇并不是主角,僅僅是他有獨(dú)特的見解,又有趙恒的旨意,就是這樣,樞密院幾位大臣也覺得有些過份,要不顧忌王旦的面子,恐怕他們就要為難王璇。
當(dāng)然,王旦并沒有提攜王璇,更沒有建議王璇到來,而是劉娥給趙恒吹的枕邊風(fēng)。
沒有為難并不等于能夠高看,他們在談?wù)撥妵笫碌臅r(shí)候,刻意漠視王璇,仿佛這個(gè)年輕的后輩不存在一樣。就是王旦也一臉沉凝,沒有在意自家侄子被晾到一旁。
王璇注視著大殿里的擺放的地形沙盤,有點(diǎn)呆呆的,如此精妙的軍用沙盤代表著該物件發(fā)展成熟。
山川、河流、城防要塞一覽無余,甚至連契丹那邊也是清清楚楚,似乎按比例制作,還真不能低估了這個(gè)時(shí)代,古人真的很有智慧,只是很多都失傳了。
同時(shí),他看出這幾個(gè)老油條對他的蔑視,那是上位者的自得。在他們眼中,他頂多就是后生晚輩,沒有資格與他們坐而論道。
最后,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威虜軍,嘴角閃過一抹諷刺意味地笑:“華夏,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遺憾由我來彌補(bǔ)?!?
王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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