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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六十五章 閻燮伏誅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3466 2006-10-16 10:31:00

    我是阿斗

  第六十五章閻燮伏誅

  “啊也!”我猛得跳了起來,想不到,我來此本為給刺客機(jī)會,好乘他出現(xiàn)之機(jī)將他除掉,怎知眼前這位大德高僧竟是刺客的師傅,而他這位師傅在卻我眼前為他求情。我竟落入賊窩里了么,這樣一想,不由也有幾分緊張,“他在哪里?”

  妙諦笑道:“世子放心,在我小庵之內(nèi),無人能傷得你。燮兒,出來見過世子殿下?!?p>  我霍然站起,臉色陰晴不定,手按腰間的神弩。原諒他么?難道趙正就白死了不成?他是個人才,本領(lǐng)確比趙正強(qiáng)之百倍,若為我所用,必令敵軍將領(lǐng)夜不安席。可是,他與我有殺父之仇,又殺死了趙正,我能信得過他么?他能誠心歸附于我么?

  大師,你為何看透天下,卻看不清最簡單的人心?

  妙諦卻不知我的心思,只代弟子求情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徒無知,還請世子慈悲則個?!?p>  我想了想,終于點頭道:“大師吩咐,自當(dāng)遵命。”且收下他,操之在手,比縱之山野安全些,到時候……

  然而,半晌隔壁并無動靜,一個小沙彌從隔壁出來,叫道:“師尊,閻燮師兄,他不見了。”

  “何時不見的?”妙諦大怒。他費盡心力來保這個徒兒的性命,哪知他竟然逃了。

  “徒兒不知,今早他尚在小室中打坐,可是,可是……”

  妙諦一聲長嘆:“教徒不嚴(yán),吾之過也。閻燮何不智如是,與世子相斗,雖有萬夫不擋之勇,亦如以石擊水,自尋死路爾。閻燮,妄我勸戒你數(shù)日,又代你求情,你卻固執(zhí)若此,以私情而廢公義耶?”

  我心頭剎時竟然輕松了很多,肅容道:“閻燮此去,必還是要為父報仇,我等著他。昔有豫讓代主報仇,吞炭漆身,至此不悔,雖是不明是非的愚蠢之人,卻也算求仁得仁。大師有此剛正之徒,也足告慰,而禪有如此對手,也足暢懷。只是在下與大師交往雖短,意趣頗合。我若死于其手,還請大師為我超度一番,也算不罔今日之會?!碑?dāng)下拱手告辭。

  妙諦臉色發(fā)青,愣了一愣,道:“世子且慢?!鞭D(zhuǎn)頭向小沙彌:“喚你普法師兄前來?!?p>  不一刻,我聽得有如一頭巨象自后院行至,至門前立定,門開處,一個年輕的和尚走了進(jìn)來,道:“普法見過師尊?!蔽艺尞惸蔷蘼曌院味鴣恚谎垡姷剿澈筘?fù)了一柄巨大的精鐵降魔杵,看樣子足有上百斤的份量,難道這是他的兵器不成?

  只聽妙諦道:“普法,為師命你護(hù)持世子殿下,直到帶你師弟回來。”

  普法點頭道:“是?!?p>  我問:“這位小師傅的本領(lǐng),強(qiáng)得過閻燮么?”

  妙諦道:“此子年齒雖幼,但足可保世子平字。”

  我上下打量著普法,卻見他從容鎮(zhèn)定,不露聲色,當(dāng)真有高手風(fēng)范。我心下想道:“如果他當(dāng)真有此本領(lǐng),我還要不要放他回來?嘿嘿,若放他回來,怎么對得起我愛才如命的名頭?”

  于是辭別妙諦,一行人回歸金城。

  想不到一切準(zhǔn)備都已做好,卻未能遇到閻燮,我不由略有失望。好在得了普法,此人若做了我的貼身護(hù)衛(wèi),我的安全必可上升一個檔次。

  當(dāng)夜在大營之中,我讓人提來路上報信的方德。他不讓我入五泉山,似乎是得到什么消息的樣子??此轮y道他會是閻家的仆人?還是……

  我不由想起鶉觚城下的事來。

  不一時,方德入帳,跪伏于我的身前。問道:“方德,今日你為何讓我回車?!?p>  方德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請世子遣退左右?!?p>  我揮手讓兵丁退下,只留黑塞在身邊:“說吧,你難道知曉閻燮的消息?”

  方德膝行兩步,靠我更近:“正是?!?p>  我微微向前傾身:“他在哪里?”

  方德露齒一笑:“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雙手在地上一擊,騰空飛起,沒有重量一般向我撲來。

  他,竟然便是那刺客閻燮!他見師尊不許向我報仇,而我防犯嚴(yán)密難以下手,竟敢于假作報信,到我身前,實在是智計百出!而我在山角令人擒拿他時,他竟敢于束手就擒而不反抗,又十分堅忍出色!可惜,此人鐵了心與我為敵,更傷害了趙正,我絕對無法收留他。

  閻燮身形快如閃電,眨眼間已掠過黑塞身邊,距我不足三步,再也無人能攔住他的去路。

  他沒有帶兵器,但他的雙手就是兵器,我的金絲甲或許可以防住箭射槍刺,卻對重拳攻擊作用不大,也阻不住他攻我頭顱或咽喉等要害。

  閻燮目露兇光,燈火下,有如一頭孤狼,手上帶的勁風(fēng)是那樣疾,吹得帳中燭光狂擺。我被這風(fēng)吹了瞇了眼睛。

  我沒有閃避,事實上以我的速度,在這樣近的距離上,也根本無法閃避。就在他拳上的疾風(fēng)吹到我身上時,另一股更加強(qiáng)勁的疾風(fēng)穿透我的幾案,帶著一聲尖銳的嘯聲,擊在閻燮身上。閻燮如同觸電般身子一震,自半空中摔了下去。他掙扎著,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身上多出來了兩個箭洞--一個是我射的,另一個是黑塞射的。

  而我們手中,各持著一具小巧的諸葛神弩。

  “怎么可能?你們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我是我?怎么可能有防備?”閻燮急劇的喘息著,血從口角淌出,彎彎曲曲流下去。他想要掙扎,但神弩上的雖然小箭長僅八寸,卻涂了巨毒,其間痛苦比刀砍斧劈猶為難當(dāng),他能堅持著不發(fā)出慘叫,我已很佩服他的毅力了。

  “我自然看出你是你。無論你隱藏的多好,但在你殺害趙正那一刻,我已把你的影子深深刻在骨頭里了?!蔽液莺莸膽?yīng)著。事實上,我并沒記住他的樣子,只是記住了趙正的仇。我知道他會來,也知道他的厲害手段,所以我把今天離我近的每一個人,都當(dāng)成刺客來防犯。何況他的三弟,在鶉觚城下,也用過同樣的一招來暗算我。

  閻燮已經(jīng)痛苦難以握緊拳頭,無力的顫抖著,身上的洞里流淌出黑色粘稠的血,毒性大約已經(jīng)深入頭腦,他的瞳孔開始放大,無法聚到我的臉上。他只是恨恨的望著我的方向:“劉阿斗,算你運氣!你殺了閻家的人,閻家,不會與你甘休的!”

  “你殺了我的人,我同樣不會與你甘休的!”我不想讓他再受苦,也不想再聽他的話,左手持機(jī),右手搬動機(jī)牙,神弩自動上箭發(fā)射,一支短箭飛出,正中閻燮眉間,閻燮登時氣絕而亡。閻門四個高手,已去其三了,閻艷,閻爔,閻燮,只余一個閻煥了。

  我圍著閻燮尸身轉(zhuǎn)了兩圈,對黑塞道:“斬爛他的面目,偷偷埋了,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特別是不要讓那個普法?!?p>  嘿嘿,普法,你師傅讓你帶回你的師弟,才能離開我,我看你怎么帶回他去!這下,你還不跟我一輩子?

  黑塞不知我的用意,點頭去了。

  隨后,我修書一封給黃權(quán),讓他在我走后,著手處置金城太守府的書辦和那家馬具店,徹底清除閻家在金城的勢力,同時,好好打探閻煥的事。既不能為我所用,我也就不能再留著這個禍根。

  不過,很奇怪的是,閻煥身為閻家長子,卻一直沒有露面,在各種消息里,似乎根本不存在這樣一個人一樣。若不是我查到了閻家的族譜,我?guī)缀鯐詾檠巯麻愂弦婚T已經(jīng)無人了。

  他會突然間出現(xiàn)么?

  無論如何,我也快離開涼州了。幾個月的時間,我對這里也有了很深的感情。通過金城會盟和涼州五策,我已經(jīng)在這個美麗的地方,播下了種子,能收獲到什么,就要看黃權(quán)等人的本事了。

  富饒的河套地區(qū),金武威,銀張掖,一把能攥出油的好地,能否重新成為我們的糧食基地?羌胡各部,能否停止征戰(zhàn),歸附我軍,成為我們有力的補(bǔ)充而不是隨時懸在我們頭上的一把劍?西域能否重新開通?

  時間會驗證我們今日的努力。

  行程安排準(zhǔn)備好了。

  魏延引二百軍在前,我與馬超引三百軍居中,軍士們都系了一條白色的絲帶,因為黃忠、周倉、趙正將與我們一起回長安。我在臨行前曾想見一下姜維,但時間不允許,他與關(guān)平換防之后才能到金城,而那時我已走遠(yuǎn)了。

  離開金城的時候,正是清晨,東方天空飄飛著朵朵赤紅的云霞,未升的朝陽給那些彩云鍍上一層淡金色。

  我又是一夜沒睡,但精神很好。我與馬超騎在馬上,回頭望著前來送行的官吏軍民,揮了揮手。突然幾個孩子從隊中沖出來,跪在我的馬前,嘰哩咕嚕的說著什么。馬超道:“這是世子殿下那日救下的奴隸,他們要給世子當(dāng)奴隸,報答世子的大恩?!?p>  我搖頭道:“你們還小,好好學(xué)本事,以后為我大漢建功立業(yè)。記著,我不要你們當(dāng)奴隸,我要你們個個都能當(dāng)英雄!”說罷,我轉(zhuǎn)過馬頭,在馬身上加了一鞭,隊伍啟動,揚(yáng)長而去。

  東方,萬朵流云之間,突然有光如金縷一樣迸射出來,轉(zhuǎn)眼間便讓人無法正視。那是太陽升起來了!

  長安,父親,先生,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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