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他們說我是精神病

第六章:黑手初現(xiàn)

他們說我是精神病 沙漠四嬸 3606 2022-08-20 08:48:36

  陳設(shè)差不多的房間內(nèi),桌前同樣坐了一個人,大餅?zāi)?,黑框眼鏡,一頭飄逸的長發(fā)。

  鄒婧應(yīng)該叫的就是他,可他卻沒說話,啪啪的敲著桌子上的按鍵,一臉的惱色。

  鄒婧看著大餅?zāi)槍γ娴娜?,壓低聲音問?p>  “開了?”

  “開了,被棒子打慘了!”

  鄒婧冷著臉繼續(xù)問。

  “人氣和打賞呢?”

  “人氣還可以,但是都在噴,節(jié)奏被帶偏了,毛的打賞都沒有。”

  節(jié)奏?

  我很好奇,難道又是新名詞?

  我就走到大餅?zāi)樀纳砗?,想學(xué)習(xí)下新知識,我這該死的好奇心。

  大餅?zāi)樳€在噼里啪啦的敲著,屏幕里面的小人拿著把黑色的劍,配合著他在舞動。

  那把劍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劍身都是黑色的,只有些紅色的條紋布在劍刃上,通體閃著光——一代劍舞紅顏笑,黑芒閃過劍出鞘。

  屏幕里的小人也很漂亮。額,說漂亮好像不準確,應(yīng)該叫飄逸,上躥下跳,來去如風(fēng)的做著各種漂亮的動作。尤其是當ko兩個拼音出現(xiàn),小人躺在地上的時候,躺的特別平。

  屏幕里和他對打的小人應(yīng)該很厲害,但是頭頂飄著的名字我卻不認識,應(yīng)該不是漢字,更像是一堆草率搭起來的積木。

 ?。耍铮?p>  大餅?zāi)樀墓鈩π∪擞痔稍诹说厣?,他咬著牙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邊上的屏幕彈著文字。

  弟中弟。

  丟人丟到棒子家。

 ?。娜χ異u。

  扶我起來,干死棒子。

  ……

  干死棒子?

  又是新名詞?節(jié)奏還沒搞明白呢,又來新的。

  我還在嘴里念了兩遍,玩味著幾個字的含義。

  這兩句可能念的聲音有點大,讓大餅?zāi)槹l(fā)現(xiàn)了有人在身后,詫異的回過頭。

  他眼睛里面開始慢慢的有了振奮的顏色。

  片刻后,他對我點了點頭。

  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干了啥,他倒明白了,他明白了還不打緊,好歹告訴我明白了什么??!

  他像打了雞血一樣,把一頭長發(fā)用卡子擼到腦后,又開始噼里啪啦的敲著按鍵。

  屏幕上的文字導(dǎo)向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我剛重復(fù)的四個字拼命的滾動著,其間還夾在著鼓勵的話。

  加油!

  別浪費了老仇追回來的優(yōu)勢!

  注意格擋?。?p>  ……

  ……

  “贏了!”

  一直不能說話的幕后人員突然興奮的喊了起來,連鄒婧都握著拳頭在揮著。

  大餅?zāi)樝癔偭艘粯犹似饋恚浪赖谋е?,一邊抽搐一邊哭嚎?p>  大家都說我是傻子、精神病,而此刻我變成了傻逼。

  又傻又懵逼!

  根本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能任由大餅?zāi)樤谖业纳砩嫌挚抻植?。他很矮,抱住我的時候,頭頂只到我的鼻尖,他那一頭長發(fā)很油的在我鼻孔間撩著,很不舒服。

  實在忍不了的當口,我又不好意思推開他,只得擼了一把那頭油發(fā)??赡苁翘昧α耍袅艘淮蟀?。

  他哭了很久才被鄒婧拉開,開心的像個孩子。

  但就是這個非常情緒化的孩子,獨自在東國電競最羸弱的年代,獨自扛起了抗棒大旗。

  多年以后再見他,還是在和解大廳里,彼時他正深陷家庭糾紛的泥淖,曾經(jīng)的一頭長發(fā)幾乎沒剩下幾根了。

  曾見少年拉滿弓,而今歲月只懼風(fēng)。

  房間內(nèi)。

  歡聲雷動,大家在激動的聊著。鄒婧趁著空當把我拉到外面走廊,板了一天的冷臉終于有了暖和,笑著錘了錘我的肩膀。

  “帶的一手好節(jié)奏?!?p>  完全不明白。

  她用漂亮的丹鳳眼帶著喜色,閃躲著又看了我?guī)籽邸?p>  “我現(xiàn)在可以肯定了,你絕對不是神經(jīng)病,也不是傻子,你是個被埋沒的天才?!?p>  我撓著腦袋不知道如何回答。

  恰在這時,叫電梯的那扇大鐵門響了,緩緩打開后,馬子龍和莎莎走了進來。

  “哎呦!第一次見你笑?!?p>  馬子龍和鄒婧打著招呼。

  “馬總,在您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下,今天大豐收了。”

  鄒婧開心的拿著小本子,和馬子龍說著一串串的數(shù)字,還在飛快的口算著叫紙面收入、純收入、未來預(yù)期收入的東西。

  我一聽是數(shù)學(xué)題,就犯困,我最怕的就是這個。

  萬幸鄒婧腦子很快,幾句話就講完了。

  馬子龍仍是微笑著,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的金庫里面多了一長串數(shù)字而顯得異常興奮。這也直接導(dǎo)致,多年后他說自己對錢沒概念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就信了,他或許真的就是那種享受賺錢過程的人。

  “收拾下東西,叫上頭部主播和運營,咱們?nèi)c祝下,正好也給新加入的張三接風(fēng)洗塵。”

  當晚十幾人的隊伍,在一個寬敞的宴客廳里面吃到很晚。

  主要馬子龍的口才太好了,開局就發(fā)表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個人言說,把眾人鼓舞的熱血沸騰,連我這個完全聽不懂的人都被那種氣氛感染了。

  其次是馬子龍不喝酒,但是他熱衷于勸別人喝酒,一眾人都被他灌了不少,連他的“女兒”莎莎都沒能幸免。

  不過萬幸,他沒勸我,因為我舔了一口,覺得太苦、太辣就推給了有些微醺的鄒婧。

  大概凌晨吧,一群人才搖晃著從里面走出來。

  臨上車前,有些站不穩(wěn)的鄒婧還在問馬子龍。

  “這個寶貝疙瘩有地方住嗎?要不去我那?”

  馬子龍笑著拍了拍她搖晃的肩膀。

  “以后有機會吧,現(xiàn)在他身份還比較特殊。先暫住在我那吧。”

  鄒婧頗有些幽怨的噘著嘴,上車走了。

  我和大胡子把已經(jīng)沒法走路的莎莎,連抬帶拖的推上了車,也走了。

  車廂內(nèi),莎莎的臉紅的像西紅柿,打著酸臭的酒嗝。

  “內(nèi)個老蚌竟然懷春了!”

  馬子龍用胳膊捅了她一下。

  “別亂說?!?p>  “什么是老蚌?”

  我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鄒婧??!”

  莎莎搖晃著身體在柔軟的座椅上撒著酒瘋。

  “不太懂,人怎么能是蚌呢?”

  馬子龍用車上的濕紙巾給莎莎擦著臉。

  “你醉了,別說了。”

  “沒~事!”

  莎莎把馬子龍的手撥開,竟然迷迷糊糊的唱了起來。

  “1983的老蚌,十二月晴朗,帝都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樣樣做的都想比別人強,吃過熊市的虧,上過假大款的當,如今只是個瓢都沒開的老蚌。”

  完全聽不懂。

  她在座椅上搖晃著,突然卻直直的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我。

  “小心點,她有仇男心態(tài)!”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不知道說的是鄒婧還是她自己。

  “夠了!”

  馬子龍低低的說了一句,微啞的嗓音有莫名壓迫感。

  莎莎一頭栽在馬子龍的肩膀上睡著了。

  我一看,完了!看她這荒唐的表現(xiàn),今晚又得挨揍!

  我是勸還是不勸呢?又陷入到我昨晚在思考的那個問題的怪圈里。

  可回到昨天的臥室躺到了很晚,樓上都非常安靜。

  嗨!白擔(dān)心一場,可我卻睡不著了。總是覺得綠山精神病院那個鬼,會來纏著我。到時候,會有一雙比病床上耷拉下來的那只手還要恐怖,還要大的手把我拖進那間浴室里。

  好吧,我承認我患上了那個叫失眠的病,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折騰到天快亮才睡著。

  萬幸,今天不像昨天一樣有人叫起床,睡到十點多,才被匆匆趕來的鄒婧吵醒。

  我尚有三分睡意的走出房門,站在二樓的扶手前,恰好看見兩個極端自律,早就已經(jīng)收拾得體的人在交談。

  昨日喝的歪歪斜斜的鄒婧,此刻穿著一身正裝,仍舊板著那張冷臉,條理清楚的和馬子龍匯報著遇到的問題。

  “勝負對半的直播間被封了,目前正在和平臺溝通問題,估計一時半會解封不了;像風(fēng)一樣和亞龍,上午帶著違約金來解約,說有職業(yè)戰(zhàn)隊幫他們托底;從昨天晚上開始,張三的熱度在人為的被往下壓,上午這會兒,各大版塊幾乎已經(jīng)看不見他的話題了;大灣省一個歌手臨時寫了首歌,來蹭張三的熱度?!?p>  馬子龍那長期掛在臉上的微笑不見了,陰沉的坐在沙發(fā)上捏著下巴。

  我很好奇,為什么他這么嚴肅?

  此時,莎莎正好從三樓下來。仍是一腳高,一腳低的晃蕩著。昨日的衣服仍套在身上,皺巴巴。

  “莎莎姐,為什么馬子龍突然間變得這么嚴肅?”

  “因為觸及了他唯一的底線,作為商人的唯一底線?!?p>  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比較多,我的大腦在外界的新鮮事物下又得到刺激,隱隱有了一絲靈光。

  我撓著腦袋想了一下,問道。

  “是利益?”

  莎莎搖搖頭。

  “商人把笑掛在臉上,是為了經(jīng)營高格局、大氣度的人設(shè),方便把人脈拓展到最大。至于利益嘛,確實使他們最關(guān)心的問題。但是各行各業(yè)都有競爭,彼此勝負各憑手腕,也是能微笑接受的?!?p>  完全不懂了,可我還是很好奇。

  “那唯一的底線是什么?”

  “有明確指向的攻擊?!?p>  完全不懂了,我撓著腦袋看著莎莎,感覺這姐姐不光胸大,潛移默化間也和馬子龍學(xué)了不少東西。

  “有明確指向的攻擊,意味著對方會不計較成本、得失、后果,專一于將他連根拔起。利益糾葛,只談勝負,攻擊嘛,卻事關(guān)生死。”

  “這么嚴重?”

  “對啊,競爭輸了賠點錢而已,哪個商人沒遇見過賠錢的時候,根本不會放心上。你要把他連根拔起,讓他變成窮光蛋,他能不和你拼命嘛?”

  好像有點懂了。

  沙發(fā)上的馬子龍開口了。

  “私下里查查三個主播問題的幕后推手,盡量往源頭查,但別大張旗鼓。后兩件事,你暫時先別管了,幫忙把太厚律所的洛律師請來。”

  鄒婧聽完,很干脆的走了,不拖泥帶水或許就是馬子龍器重她的原因吧。

  馬子龍仰在沙發(fā)上,抬頭看著二樓的我。

  “你到底是誰?解約費、壓熱度的成本可不低啊,為什么有人要不遺余力的把你從網(wǎng)絡(luò)里抹除?”

  嘿!撞槍口上了,這個問題我還真會。

  “我是誰?我是現(xiàn)實世界中這個正在思考的主體自覺而成,由本我、自我、能我、先我四種意識主體組成,本我是我的直覺而知,自我是我的自覺而成,先我是現(xiàn)實世界內(nèi)我的能我。”

  “可別尼瑪扯犢子了。”

  馬子龍笑著往樓上走去。

  “對方的動因可能是你,今天暫時先別出去了,餓了讓王哥幫你解決溫飽,渴了有凈水器,萬一來人了記得喊我。”

  原來大胡子司機叫王哥。

  “王哥,剛才沒說完,咱們接著聊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的問題。”

  王哥從一樓的盥洗室冒出頭來。

  “那你就掰扯掰扯唄~咱也校校~”

  半個小時后,當王哥被我說的要上吊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一個西裝革履、高高瘦瘦的眼鏡男斯文的走了進來。

  “馬總在家嗎?我叫洛翔?!?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