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來意
桑宴辭看著云芙欠揍的背影,有些氣,但是戲還得演下去。
桑宴辭轉(zhuǎn)身看著臨清畔,語帶凄惻:“看督主的樣子,也是知道真相的?”
“姣姣……”
桑宴辭沒有讓臨清畔繼續(xù)說,接著道:“督主就說是不是?”
臨清畔抿了抿唇:“是?!?p> 他當時不想說,只是單純地想讓她知道真相后之后更討厭汲勒,可是現(xiàn)在讓云芙在她面前說出來,卻發(fā)現(xiàn)無關(guān)乎她是不是對汲勒有心思,整件事明明危及的是她的命,可偏偏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若是別人,他可能不會多管也不會在意。
可是眼前的人是她,他怎么也不會平靜地看著她難過。
桑宴辭卻是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奴婢只是個宮女,是個下人,什么時候主子會考慮我們的感受呢?”
“為信王殿下試藥還是為云芙姑娘試藥,好像也沒差。”
她有些頹然,這讓臨清畔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是,當初在信王府,信王殿下的樣子真的讓奴婢以為奴婢是不一樣的。可是到頭來,只是為了騙著我為云芙姑娘試藥?!?p> 說著,她看向臨清畔:“那么督主你呢?你又是為了什么呢?”
臨清畔見她越說越離譜,現(xiàn)在竟然還要懷疑他是為了什么目的,讓他心里窩火。
抬起她的下巴,臨清畔惡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唇:“你說是為了什么?”
“奴婢不知道?!?p> 臨清畔氣笑了,箍住她的腰,不讓她后退。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桑宴辭卻出乎他意料地,踮起腳吻住他:“督主好生多話!”
臨清畔氣不過,還想說什么,卻是因為她的動作而無暇顧及其他。
對于臨清畔來說,她實在太過美好。
會讓他生氣,可這樣的氣帶著甜蜜,甜滋滋的,讓人欲罷不能。
她有時候又很淘氣,讓他忍不住心里冒酸水。
這樣甜里帶著酸,酸里又有更多的甜,他簡直愛極了。
放眼天下,也只有她會與自己斗嘴,有時候不講理的嬌嗔只讓他覺得她可愛,想要好好寵著她。
他現(xiàn)在竟是想不明白,當初為什么會有殺她的想法,如今竟是有些慶幸。
“督主,您怎么還在這時候走神呢!”
臨清畔回過神來,就見少女不滿的控訴自己。
輕笑一聲:“是,我錯了,該罰!”
說著,臨清畔便又吻上她的唇。
【系統(tǒng):叮!攻略人物臨清畔好感度:80】
到底他們兩個人也沒去成魁山,誰也沒想到汲勒會來到臨清畔的府邸。
把人迎進去,汲勒便道:“本王進宮尋臨督主,父皇說督主在宮內(nèi)的居所被燒還未修繕好,準允督主像朝中大臣一般在府邸中居住,只上朝即可。不然,本王還真不知道臨督主竟有這樣好的府邸?!?p> 汲勒話里話外都帶著諷刺,臨清畔不是沒聽出來,只是并不想搭理。
臨清畔的反應在汲勒的意料之中,倒是沒有在意,只是看了看一旁的扶姣,神色一變。
“倒是沒想到,阿姣也在這里?!?p> 桑宴辭被點名,表示神煩。這個汲勒天天“阿姣阿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跟他有什么私情呢!
“殿下,奴婢身份卑賤,當不起殿下這樣的稱呼?!?p> 汲勒一梗,頗有些不虞。臨清畔倒是心情極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蓋住自己的笑意。
“不知信王殿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臨清畔此言一出,汲勒猛然回神:“是這樣的,母后實在想念阿姣,差本王來找督主說說,本王把阿姣帶回去?!?p> “怎么說阿姣之前在母后身邊那么久,與本王與母后都有深厚的情誼?!?p> 桑宴辭倒是不解,云芙都醒了,汲勒怎么還來找她?
【系統(tǒng):云芙能醒過來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只是她余毒未清,如今時好時壞,汲勒也是擔心她,所以才會來找你吧。】
沒想到這個汲勒對云芙是真的好,只是他知道不知道他的心上人看上的是汲桑?
“是嗎?皇后娘娘與信王殿下都這般在意扶姣?”
汲勒笑道:“自然,這么多年的情誼,當然在意?!?p> “既然在意,為何要將人扔到亂葬崗,還不給她一卷草席?”
“沒有厚葬就罷了,怎么這么敷衍?本督不信這樣算是在意?!?p> 之前的事被臨清畔又一次拿出來說,汲勒心中自然有氣。
這件事自始至終與臨清畔就沒有關(guān)系,汲勒氣不過他這樣插手。
可臨清畔手中的權(quán)力巨大,他沒有辦法跟他撕破臉皮。雖然誰都知道他們之間不對盤,可是明面上還未戳破。
為了以后,他還得忍。
至于扶姣,誰知道她沒死成,還被臨清畔救了。
“督主和阿姣都誤會了,之前是下人處理的阿姣的身后事,下人們陽奉陰違,本王已經(jīng)處理了他們了?!?p> 這話誰都不信,就連汲勒都知道這話可信度不高。
可是除了這樣的話,他也沒有什么能用來辯駁的了。
桑宴辭笑笑:“殿下是想讓奴婢繼續(xù)試藥吧?”
汲勒眼神一閃,苦笑道:“本王知道自己對不起阿姣,本王——”
“這次到底是替殿下試藥還是替云芙姑娘,還望殿下給個明白話。”
汲勒的話被打斷,本有些不滿,可是聽到桑宴辭的話,頓時一愣:“你這話何意?”
桑宴辭眨眨眼:“是云芙姑娘親口告訴奴婢的,她說她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一直住在信王府,殿下身體康健,不需要吃藥。奴婢實際上是為云芙姑娘試藥?!?p> “畢竟,奴婢與云芙姑娘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是嗎?”
汲勒臉色微變,看向桑宴辭的時候面帶冷意。
一個小小的宮女,現(xiàn)在是要質(zhì)問他嗎?
見狀,桑宴辭又道:“殿下別生氣呀,您到底想不想讓奴婢為云芙姑娘試藥?”
聞言,汲勒算是找回了些理智:“阿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桑宴辭卻是笑了,原主對汲勒有情,就算一直埋在心里,可是愛意是藏不住的,對汲勒當然好。
可是桑宴辭扮演的深情人設又不是朝他來的,他當然覺得不一樣。
“為云芙姑娘試藥可以,但是奴婢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