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玉墜
桑宴辭要條件,汲勒皺皺眉,顯然是對一個宮女跟他談條件有些不耐煩。
“什么條件?”
桑宴辭不是看不出來汲勒的不耐煩,只是笑笑:“奴婢要為云芙姑娘試藥,怎么也應(yīng)該知道云芙姑娘到底中的什么毒吧?”
“還有,云芙姑娘到底為什么中毒,奴婢希望殿下可以告訴奴婢。”
汲勒冷笑一聲:“芙兒中的毒到底是什么,如果本王能知道,就不需要你來試藥了?!?p> 桑宴辭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殿下還是先回去,等殿下有了答案再來找奴婢也不遲?!?p> 說著,桑宴辭打了個手勢,做出“請”的動作。
“你!”
桑宴辭站在臨清畔的身旁,有臨清畔在她也不懼。
汲勒惡狠狠地看著桑宴辭,臨清畔有意無意地將人擋住,汲勒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汲勒一走,臨清畔便問道:“為何有此條件?”
“督主,奴婢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
“按道理講,信王爺?shù)氖侄尾粦?yīng)該不知道云芙姑娘的毒是怎么回事,可是這么長時間來都沒有聽說兇手的事?!?p> 聞言,臨清畔也皺了皺眉:“你是說,有人故意將真相捂著?”
桑宴辭點(diǎn)點(diǎn)頭,那可不,這毒本就是云芙自己的下的,當(dāng)初皇后一口咬定是汲桑對云芙意圖不軌當(dāng)然要把真相壓住。
扶姣與扶湘都是皇后身邊的宮女,不應(yīng)該不知道,可原主的記憶中竟是一點(diǎn)相關(guān)的信息都沒有。
可見,這件事也許沒有汲桑知道的那么簡單。
云芙和皇后可能還有秘密。
想要突破汲勒,刷他的悔恨值,不知道真相怎么行?
汲勒回府之后,見云芙醒了,汲勒心情總算好了些。
自從云芙醒來之后,總是有時醒有時睡的,汲勒心里擔(dān)憂卻是不敢在云芙面前表現(xiàn)出來。
現(xiàn)下看著云芙為自己斟茶,汲勒笑了笑。
“芙兒,你可好些了?”
云芙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汲勒又道:“芙兒,本王一定會治好你的?!?p> 說著,汲勒捶了下桌子:“本王一定會將罪魁禍?zhǔn)拙境鰜韺⑺槭f段!與皇兄的賬,本王也會與他清算的!”
“芙兒,你可記得些什么?”
聞言,云芙手一抖,沒有回答汲勒的問題,只是道:“殿下,芙兒感念殿下恩德?!?p> 汲勒連忙握住她的手:“芙兒與我這么說可是見外了?!?p> “當(dāng)年春獵我與大隊(duì)人馬走丟了,不小心掉進(jìn)了陷阱里,你不管不顧救我的時候,我就認(rèn)定你了?!?p> 云芙又為他添了茶,笑道:“殿下總說這件事,可是芙兒都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我記得就好?!?p> 汲勒笑望著她,眼神有意無意地往她的脖子上看。
當(dāng)年她總是愛戴著一枚蝴蝶狀的玉墜,當(dāng)初他們相遇的時候,她就戴著。
可是他們都長大了,他的芙兒反而不愛戴著了,汲勒不止一次的可惜,那枚玉墜如同是他們相遇的一個見證。
畢竟當(dāng)初他在陷阱里等著人來救他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垂下來的蝴蝶玉墜。
每次汲勒問起來,云芙都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汲勒感覺很可惜,他們的初遇,只有他自己記得。
但是想到他能與云芙在一起一輩子,這些都變得不重要了。
汲勒想到這,便立刻起身去了宮里,與皇后商議成婚事宜。
沒想到,汲勒一進(jìn)宮就見皇后著人在整理著什么東西。
汲勒皺皺眉,上前問道:“這是怎么做什么?”
皇后瞅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扶湘上前行了禮,便道:“回殿下的話,這都是扶姣的東西。既然她人不在這了,這些東西也沒必要留著了?!?p> 上首的皇后冷笑一聲:“人家攀上了更高的枝兒,哪還看得上這些東西?”
汲勒沒有說話,只是被扶湘手里的一個包袱吸引了視線。
“這都是些什么?”
扶湘看了看手中的包袱,眼中有些陰霾:“這些都是之前殿下賞給扶姣的首飾,還有她自己的一些東西?!?p> 汲勒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有多大興趣,神使鬼差地,汲勒用手中的折扇挑了挑,有些無趣,剛要收回手,卻猛然間被一個東西吸引了目光。
在扶湘疑惑的眼神下,汲勒猛地扒拉了兩下,將那個東西拿在手里。
他的手竟有些顫抖。
他手里拿著的,不就是他記憶中的那枚蝴蝶玉墜嗎?
扶湘被汲勒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忙問道:“殿下,這玉墜有問題?”
“這玉墜,真的是扶姣的?”
扶湘心里有些在意,但還是老實(shí)地點(diǎn)了頭:“是扶姣的,她剛進(jìn)宮的時候就有,一直被她小心收著?!?p> 汲勒如遭雷擊,想到一種可能更是難以相信。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
這一定是扶姣偷來的或者是撿的。
汲勒想到他問云芙問道這枚玉墜的時候,云芙是怎么說的?
她說不記得了,她有很多玉墜,不一定是哪天戴著哪天就不戴了。
他知道,云芙是太傅家的掌上明珠,自然不缺玉石,這話也沒什么不妥。
可是,一模一樣的玉墜為什么會在扶姣的身上?
皇后見自己的兒子魔怔了一般,剛想喊兩聲,卻見自己的兒子瘋狂地往外跑,怎么喊都喊不住。
汲勒就這么急匆匆地又回了臨清畔的府邸,也不顧下人阻攔直接就往里闖。
直到闖到前廳,看著臨清畔異樣的眼神,汲勒才恢復(fù)了些意識。
隨即想到什么,汲勒看向一旁的桑宴辭。
“扶姣,這東西可是你的?”
桑宴辭看過去,只見他的手里拿著一枚蝴蝶玉墜,皺了皺眉,回憶起原主的記憶里,確實(shí)有這么個玉墜,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枚玉墜奴婢自從記事起就有了,殿下從何得來?”
“母后正在著人整理你的東西,本王看見了。”
接著,汲勒又問:“那這枚玉佩你從何得來?”
桑宴辭覺得他奇怪得很:“奴婢已經(jīng)說了,這枚玉墜奴婢記事起就有了,并不知道怎么得來的?!?p> “系統(tǒng),他怎么回事?”
【系統(tǒng):當(dāng)年救了他的是這枚玉墜的主人,他就把人家放心上了,但是云芙?jīng)]有?!?p> 哦吼,又這么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