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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玩消失

第34章 彭曉武,陪我去梅里雪山吧

別玩消失 原創(chuàng)作家烏撒 4023 2023-10-02 23:16:24

  手機(jī)里傳來的命令讓文悅愣住,文悅啊了一聲,不確定的開口:“你確定,是讓我開門?”

  文悅眼睛向門口瞟去,禁默幾秒,門口有人敲門。

  “還不確定?”

  文悅輕輕哦了一聲,就朝著門口快步走去,手機(jī)里的電話被她掛斷。

  門才拉開,就看見了彭曉武矗立在酒店門口。

  男人寬肩窄腰,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沒系領(lǐng)帶,鎖骨處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顯得禁欲十足。

  文悅錯開身,讓對方進(jìn)來,彭曉武路過她身前時,身上有著煙草味,看來是剛剛抽煙了。

  文悅低頭不語,靜靜將門把鎖推上,房間靜的出奇,只有兩人走路的聲音。

  “他是誰啊?”彭曉武矜貴的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神情仰視著文悅。

  文悅心跳漏了半拍,竟然莫名有些慌亂,一口氣呼出,文悅問:“誰?”

  一句話云里霧里,誰特么知道他是誰。

  文悅心里想著,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送你來酒店的那個男的。”彭曉武的聲音很淡漠,文悅卻聽的入了迷。

  不得不承認(rèn),現(xiàn)在的彭曉武確實成了很多女生喜歡的那一類。

  文悅順著彭曉武的話在腦海里回憶著……哦,原來是剛剛在樓下酒店里的董宇航啊。

  文悅沒多想,如實回答:“董宇航啊,我高中的班長,今天遇到了,就順便……在一起聊了聊?!?p>  “是嗎?!迸頃晕淇粗膼偟难劬?,犀利的,讓人難以忽視的。

  男人起身去了陽臺,留文悅一人呆坐在沙發(fā)上。

  室內(nèi)是暖黃的燈,室外是漆黑的夜,彭曉武就在兩者分割處,是孤傲的狼,望著自己的月。

  其間又有電話進(jìn)來,文悅伸手撈來手機(jī),皺著眉頭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說了許久,文悅只是在最后回了一個嗯“我理解你”,就掛斷了電話。

  文悅盤腿靠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空洞了許多,我們都沒能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也沒能成為自己想要去成為的人。

  剛剛打來的是于耀的電話,于耀在電話里反復(fù)向文悅解釋著今晚發(fā)生的不愉快的事。

  那個人是于耀重要合作對象的兒子,今天自己要是不給他面子了,那以后的工作可能會出現(xiàn)很多麻煩。

  于耀最終還是向現(xiàn)實低下了頭,再倔的骨頭也得能伸能屈。

  難怪,陳嘉祁會說分手;難怪,舒潔會毫不猶豫的拋下自己……

  文悅想著,眼眶也濕潤了。

  所以愛不愛重要嗎?

  文悅頭向后仰去,認(rèn)命的閉上眼,她的一只手背放在額頭上,另一只手背壓在泛著紅的眼尾處,有淚從眼眶里劃出,就這樣靜靜的保持著這一個姿勢。

  陽臺上的彭曉武將手里的煙頭捻滅,轉(zhuǎn)身時正好看見文悅仰著頭,吊燈上的光打在女人的臉上,白皙水嫩。

  彭曉武斂下眼睫,唇角微不可察的往下壓著。

  他抬腳進(jìn)去時,文悅剛好順手擦掉淚水,起身進(jìn)了臥室。

  她不想被彭曉武看見,自己這么煽情又無力的一面。

  可事事還是沒能如她的愿,彭曉武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jìn)懷里,耳邊呼出的熱氣癢的文悅心癢癢的。

  彭曉武問:“跑什么?”

  “沒有啊。”文悅掙扎了倆下,但很快就放棄了,因為對方完全沒有放開的打算。

  “你怎么來這兒了?”文悅努力平復(fù)著情緒,可聲音還是有些哽咽。

  “哭了?!迸頃晕涞谋羌庠谖膼偟牟鳖i處輕蹭著,說出的話撩人的厲害。

  文悅抬起手,向后挽住彭曉武的脖頸,拉著他,一起墜入這場情欲。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什么話題,重逢以來做的最多的事也就是抱在一起睡覺,不打擾,其實也挺好的。

  偶爾的孤獨(dú),偶爾的享受。

  清晨醒來時,陽光已經(jīng)透過窗戶照射進(jìn)房間,一縷光從縫隙里鉆進(jìn)來,照在潔白的床單上。

  文悅睜開眼,迷茫茫的望著天花板,身側(cè)的男人睡的憨熟,整個人靜靜的。

  濃眉大眼,薄唇挺鼻。

  文悅看的入了神,人生還真是奇怪,從前避之不及的人,此刻就睡在自己的身側(cè)。

  文悅回想起過去種種,卻突然找不到一個討厭彭曉武的理由。

  愣神之際,一旁的彭曉武挪了挪身子,措不及防,兩人突然對上了視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在心里扎根發(fā)芽。

  文悅伸手在被子里去找彭曉武的腰腹,雙手環(huán)上,臉埋在男人裸實的胸膛,很安心。

  “彭曉武,你怎么來了?”文悅的聲音很是清冷,說出的話卻帶著溫柔。

  彭曉武壓住嘴角的笑,他知道,他這些年的苦等,在這一刻有了回應(yīng)。

  “有事?!眱?nèi)心陽光照耀,心花怒放,表面卻冷如薄冰,不近人情。

  文悅努著嘴,沒有否認(rèn):“昨天晚上你看見了?他是我高中同學(xué),昨晚上遇到了,就送我回來了?!?p>  有些事情沒有捅破,但是我們彼此都知道其中的深意。

  有些話需要說出來,因為不是誰都知道你內(nèi)心的想法。

  前者是昨晚的人,后者是身側(cè)的人。

  “他喜歡過你?”

  彭曉武轉(zhuǎn)正身體,將文悅摟在自己的身上,嬌軟的一個人兒,小小的,軟軟的,趴在自己的身上。

  彭曉武手探進(jìn)對方的衣裙里,嚇得文悅連忙翻身下床:“是喜歡過,但那都是高中了,而且我們真的是朋友。”

  文悅邊解釋邊整理衣服,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

  清晨8:30。

  文悅準(zhǔn)點(diǎn)出門,到司琳家里時,人還不算太多,文悅東拐西轉(zhuǎn),才找到新娘子司琳的房間。

  許久未見,大家都變了。

  司琳變得更加成熟了,更有女人味了。

  忐忑的心在見到真人的那一刻終于平靜的停下。

  文悅站在門口,看著對方跑近自己,再抱住自己。

  文悅怔了怔,剛剛心里還在盤算著待會兒要怎么和人家相處,現(xiàn)在就被防不勝防的進(jìn)了對方的懷里。

  其實倆人的關(guān)系并不是很熟絡(luò),只是那年見過幾面,在她和于耀分手之后不了了之。

  文悅側(cè)眼,看見司琳眼眶泛著紅:“文悅,有好多年不見了呢?!?p>  啊~這,有這么生死難忘嗎?

  文悅看不懂她眼里的情緒,是心疼的,是遺憾的,總之就不是喜悅的。

  心疼自己什么呢?又遺憾自己什么呢?

  文悅輕笑:“是挺多年了。”

  “現(xiàn)在過得還好嗎?”司琳向后退了一步,用手背抹著臉上的淚。

  文悅回她:“挺好的,就是每天加班加的多,其他都挺好的?!?p>  兩人寒暄了一會,人也開始來的多了。

  中午的時候,迎親隊伍來了,按照這里的習(xí)俗,新郎和伴郎要先闖過伴娘們設(shè)的關(guān)卡,才能進(jìn)去。

  文悅是于耀的奸細(xì),需要配合著他們里因外合。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快點(diǎn)藏起來啊?!庇幸粋€伴娘大喊著,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除了文悅。

  文悅在窗戶邊,看著迎親的車隊在院子外停下,所有人朝著這棟房子橫沖直撞,勇猛的像要去沖鋒陷陣的勇士。

  人群里,文悅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和其他所有人不同,他和她一樣,就是個局外之人。

  文悅離開窗戶,臉上迎起柔和的笑,房間的門被人使勁敲打著,伴娘們賣力的堵在門口。

  “你不會是于耀派來的奸細(xì)吧?”司琳盤腿坐在軟軟的大床上,單手撐著臉,臉上漾著笑意。

  文悅笑笑,算是回應(yīng)。門很快被撞開,伴娘們正要蓄力發(fā)難時,一個男人被推了出來,是彭曉武。

  于耀把身上所有的紅包分給三個長的不錯的單身男士,指著這三人對伴娘團(tuán)的人說:“誒誒誒大家聽我說一句,大家結(jié)婚也不容易,這不,趁這次機(jī)會,也順便給各位單身的一個機(jī)會;這三是我朋友,你們看上誰了就給我說,我馬上給你們安排,行吧?”

  伴娘團(tuán)有人面面相覷,卻實有些心動。

  文悅嘴角提著笑,隔著人群去看彭曉武。

  男人冷漠著臉,手里握著一大把紅包……

  伴娘團(tuán)有人義正言辭,說絕對不行,別想賄賂咱們,說開干就開干。

  一系列活動下來,紅包到手了,該開心的也開心了。

  于耀抱得美人歸,開著豪車離開了別墅。

  回去的時候,彭曉武在前面開車,文悅坐在副駕,于耀和司琳坐在后座。

  一路上,車?yán)锏臍夥湛偸呛茉幃悾膼偼高^后視鏡,望著后座的兩人,明明是新婚夫婦,卻怎么看都覺得只是冤家對頭。

  得償所愿,世間有幾人能夠如此。

  ……

  “他是你前男友?”后座有聲音傳來,文悅愣住,反應(yīng)半天才知道這話不是問自己的,還好自己沒有回……

  司琳扯著手里的花束,語氣漫不經(jīng)心:“怎么,還不允許別人有個前男友的?”

  兩方的氣勢劍拔弩張,前面卻風(fēng)平浪靜。

  彭曉武靜靜在前方開著車子,對兩人的話沒有半點(diǎn)想插入的意思。

  倒是文悅,在聽到前男友這個詞時,眼睛直直的看向?qū)Ψ健?p>  這兩人,以前在國外……還有一腿?

  “你倆談過戀愛?”文悅脫口而出,整個車子里都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將視線拋向文悅,驚訝的,不解的,震驚的……

  于耀問:“怎么了”

  察覺到自己話語里的不妥,文悅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沒,就覺得挺有意思的?!?p>  “那可不是嘛,人家不僅有意思,還玩的挺花……”

  后座的于耀說的滔滔不絕,司琳反唇相譏:“你以為你是什么好人,于耀,要不是你求著老娘嫁給你,你以為老娘稀罕你?!?p>  “那我可謝謝你了啊,難得你稀罕我一次……”

  彭曉武嫌棄后座太吵,伸手打開了音樂電臺,聲音開的很大,震耳欲聾。

  文悅順眼看去,剛好看見對方狠狠皺起的眉頭。

  車子開的很快,隔著酒店還有一段距離時就要停下來,所有人都要下車走過去。

  文悅沒結(jié)過婚,對這些也不是很懂。

  后面車子上有幾個年長的男人跑來,交接于耀,不能讓司琳下地,要于耀背過去。

  文悅和彭曉武靜靜站在一旁看著:“沒想到這結(jié)婚還是個苦力活?!?p>  彭曉武一句話總結(jié)今天的疲憊,文悅點(diǎn)頭附和著。

  可是他娶到的是自己喜歡了幾十年的人啊,又怎么會覺得累呢。

  婚禮一直進(jìn)行到晚上十一點(diǎn)才結(jié)束。

  雖然兩人全程陪著,但是并沒有

  過多的交流,就好像真的只是認(rèn)識的朋友一般。

  于耀今天高興,喝了許多的酒,整個人站都站不住,全靠人扶著。

  司琳倒還好,所以的酒都被于耀給一一擋下了。

  晚上十二點(diǎn),彭曉武和文悅一起回了酒店,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

  到了停車場,彭曉武搖下車窗,撈起一邊的煙和火機(jī),熟稔的從中倒出一根煙,斜要在嘴角邊。

  火光在微風(fēng)里輕輕搖曳著,幾秒之后,有煙霧從男人的嘴里跑出。

  室外的光照進(jìn)車子里,將車?yán)锏目臻g分割成兩個極端,文悅在明亮的那一端,彭曉武在黑暗的那一端。

  文悅抿著唇,手指輕輕按在唇角:“給我一支吧?!?p>  彭曉武的手有一瞬的頓住,轉(zhuǎn)而看向?qū)Ψ降哪?,他聲音很沙啞,帶著迷人的yu:“什么時候會抽煙的?”

  文悅伸手拿過彭曉武嘴里的煙,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猛地吸了一口氣,才緩緩?fù)鲁鰺熿F。

  “有幾年了,不想死了之后,偶爾都會抽的……”風(fēng)從窗戶里灌進(jìn)來,糊了文悅一臉,文悅用手扒在耳根后,繼續(xù)道:“我煙癮不大,”

  文悅不知道對方聽進(jìn)去了多少,只瞧見他的眼睛像寒冬里的夜色,分不出情緒。

  “文悅,我們認(rèn)識有多久了?”

  “大概十一年了?!蔽膼偟那榫w很淡,眼睛盯著對方,嘴角輕輕扯出一抹輕笑,時間竟然去了這么遠(yuǎn)了。

  彭曉武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又伸手去解文悅的,唇邊的煙頭燃到了底,被彭曉武接過去,捻滅扔在車窗外。

  “彭曉武,陪我去梅里雪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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