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咬舌自盡
心事重重的素纓哪里睡得著?她沖著春芽交代:“你多做一些,我送一些讓皇子妃品嘗,再請管家共享。”
“?。俊贝貉柯勓砸徒o元昊姝,頓時有些手抖,“皇子妃那邊有專門的廚娘,我廚藝淺薄,做出來的膳食怕是不合她的心意。”
素纓:“莫要妄自菲薄,就做你最拿手的點心?!痹饕郧敖?jīng)常命令春芽做吃食,卻以她自己的名義送去討好五皇子,所以春芽的廚藝不比府中的廚娘差。
有了素纓的肯定跟稱贊,春芽頓時又有了信心,在小廚房大展拳腳,素纓從旁協(xié)助,順便偷嘴,提前享用美味。
管家找到五皇子時,他依舊站在一片廢墟中,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致命的氣息,下人們根本不敢靠近。
管家只好親自上陣,拖拽著昏迷的細作走上前,扔在了地上,“殿下,細作已抓住,他名叫二狗子,三年前入府,負責(zé)倒夜香,是三皇子的人……?!?p> 五皇子平靜的聽著管家講述,細作平日里是如何利用半夜往府外運送糞桶的機會向外傳遞消息的。
管家:“……刺客躲入糞桶中避開侍衛(wèi),潛入府中……?!?p> 五皇子越聽,眼神越發(fā)的陰鶩。
他總算明白密室內(nèi)消失的金銀、兵器是如何消失的。
平日里,侍衛(wèi)嫌臟嫌晦氣,根本不會仔細盤查。
細作深夜利用糞桶運送出府,神不知鬼不覺。
三年前?五皇子半瞇起眸子,三年前他獲得父皇寵信,在朝堂之上嶄露頭角,也就是在那時起,遭受層出不窮的各種刺殺!
三年前,三皇子就派細作潛入府中,藏得可真夠深!
他本想利用刺客口供威脅三皇子除掉太子,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密室內(nèi)的一切都成為三皇子的囊中之物,他只會越發(fā)的勢大,甚至超過太子。
而自己,危矣!
砰!
兩名被捆住手腳的侍衛(wèi)扔到了五皇子的面前,他抬起眼皮看向走近的女子。
元昊姝氣勢迫人的站在五皇子面前,“二人皆是細作?!?p> 五皇子看了一眼兩名細作,抬頭看向元昊姝走近一步,語氣溫柔:“辛苦阿姝了,不知二人是受何人指使?”
元昊姝冷著臉,“你自己盤問?!鞭D(zhuǎn)身就走。
五皇子:“……阿姝?”
元昊姝頭也不回,越走越遠。
五皇子眸中慍怒,收回視線,吩咐管家把三名細作帶去私牢。
他坐在一旁,親自看著丁卯審訊。
兩名侍衛(wèi)早已遭受過元昊姝的刑罰,丁卯不費吹灰之力就令二人再次招供。
二人分別是太子跟三皇子派來的細作。
等丁卯審問完兩名侍衛(wèi)細作,準(zhǔn)備審問倒馬桶的二狗子時,才發(fā)現(xiàn)他傷勢過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斷了氣。
管家負責(zé)往府內(nèi)買下人,可府內(nèi)招侍衛(wèi)卻歸統(tǒng)領(lǐng)萬石管轄。
五皇子眸色一暗,心里算計著正好以此為借口除掉萬石,換他的心腹夏國安上位,從此以后,五皇子府才是他真正的府邸,而不是像外界的傳言,是她元昊姝的府??!
站在一旁的丁卯是五皇子肚子里的蛔蟲,只看了他一眼立馬明白了他心中的算計,立即湊近小聲的提醒:“主子,他們并非是萬石招進來的?!?p> 萬石自從入了五皇子府邸,處處受到夏國安的針對,五皇子卻默許了,他就放權(quán)給了夏國安。
五皇子垂眸,掩飾對夏國安的失望。
他竟然把細作招進府邸,簡直是個廢物!
“繼續(xù)審問,這些年,他們到底送了多少消息出去!”
“唔!”耳邊突然傳來兩聲悶哼。
兩名細作找準(zhǔn)機會立即咬舌自盡,他們心里很清楚,暴露身份出賣主子不會有好下場,為了不連累家人,自盡是最好的出路。
丁卯立即上前搶救,卻為時已晚,臉色慘白跪在尸體旁,“主子,奴才有罪。”
兩名細作被元昊姝卸掉了下巴,防止他們咬舌自盡。
審訊之前,他讓人把細作的下巴復(fù)原,逼迫他們招供后忘了再卸掉下巴,給了他們自盡的機會!是他的疏忽!
五皇子忽然站起身,看著三名細作的尸體,心中翻滾著強烈的殺意。
費時費力抓到了三名細作,收獲甚微,五皇子猛地抽出隨身侍衛(wèi)的利劍,一劍砍向丁卯。
丁卯絕望的閉上眼睛等死。
砰!
丁卯旁邊的行刑架轟然倒塌。
五皇子心中怒氣熄滅了幾分,扔掉利劍,拂袖而去。
丁卯目送著五皇子的身影消失,癱在了地上,半響才爬起身,吩咐侍衛(wèi)處理掉細作的尸體。
私牢門口,管家靠著墻壁而站,聽到腳步聲立馬低下頭,果然見到走出來的人是五皇子,卻沒瞧見形影不離的丁卯。
等五皇子走過,管家下意識看向私牢深處,心中產(chǎn)生了各種猜測,腳步卻立馬跟了上去,隨時等候吩咐。
來到落梅院附近,管家緊張的心險些跳出嗓子眼。
殿下剛從私牢出來,不會是沖著女兒來的吧?!
緊張萬分的窺伺著五皇子目不斜視的路過落梅院,管家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粗重的呼吸也在瞬間平穩(wěn),猜測殿下是沖著隗卿去的。
果然,五皇子拐彎踏進了翎翠苑,管家趕緊跟上。
咦?!站在院子里的素纓手里拎著食盒正往外走,突然瞧見門外有道身影走過,看身形很像是管家。
她加快腳步走出去,追逐著身影進了隔壁的翎翠苑。
瞧見五皇子踏進了屋子,管家卻守在了門外。
四目相對,管家趕緊沖著素纓揮手,眼神瞪她,叫她趕緊滾,別湊上來找死。
素纓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選擇暫避鋒芒,拎著食盒離去。
屋內(nèi),五皇子站在床榻前,一臉關(guān)心的看著躺在床榻之上消瘦的男子,“隗卿,身子可好些了?”
隗卿病弱的咳嗽著,“多謝殿下關(guān)心,這次病的有些重,不知何時才會痊愈,還請殿下遠離,莫要過了病氣。”
站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秋霜突然跪下,抬頭剛想張嘴,卻突然遭到隗卿的低聲呵斥:“秋霜,還不恭送殿下。”
五皇子看了一眼隗卿,“你還病著,不可動怒再傷身。”視線一轉(zhuǎn)落在秋霜的身上,露出溫柔和煦的笑臉。
秋霜仿佛被蠱惑一般,豁出命磕頭告狀,“殿下,求您為公子做主。公子病重,奴婢去抓藥,管事的不允。公子的病越發(fā)的重,剛才又暈過去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