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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極端之指掌迎天

第二十四章 又尋時鈉

雙面極端之指掌迎天 幽徑獨行 2544 2022-08-05 12:09:29

  合虔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跟北堂玉見面了,不過他多多少少也從別的途徑得知了他的一點消息。在他被北堂家監(jiān)禁后不到兩個月,北堂家就破產(chǎn)了,北堂家的種種非法交易也浮出水面。北堂伯父入了獄,那位鄧夫人與他丈夫離了婚,卻依然難逃其咎,連鄧氏的公司也不景氣了,現(xiàn)在也沒恢復過來。具體情況合虔沒有去了解,但直覺告訴他,這事與北堂玉脫不了干系,畢竟北堂氏集團剛倒閉,他就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樊喚忒,把一切撇得干干凈凈。

  邱朗偶爾會給他帶些消息。自從從北堂家山莊回來,她就來得格外頻繁,甚至有幾天像保鏢一樣與他形影不離,合虔幾乎分不清這是保護還是監(jiān)視了。不過熟絡起來,她對他也不那么敵視了,雖然依舊冷淡嚴厲——她的性格本就如此。

  此外,他和劍螺真時常見面,電話交往依然頻繁——當然,是避開邱朗的——也要回了打火機。在工作之余,他也會去“借”秘桐,只是不像螺真那樣以此為業(yè)。據(jù)劍螺真所言,兩年前他也遇過襲,手機也在那次襲擊下報廢。因為記不住號碼,才有段時間沒聯(lián)系合虔。還好他逃得快,保住了異能,躲了一陣子,才重新回高金找到了合虔。

  “虔,要不是知道你有多妹控,我都要懷疑你已經(jīng)對合酩的事釋懷了?!?p>  這天晚上,劍螺真又出現(xiàn)在了時宅地下的實驗室——除合虔以外,可以自由出入的就只有能夠改變外形的劍螺真了——把一個箭簇扔到了待煉秘桐堆后,他隨意地坐到了實驗臺上,不再變形,算是調整狀態(tài)。他不宿在時宅,常常只是來地下室露個面就不見了蹤影。合虔沒有過多過問他的私生活,但總歸離不開秘桐吧。可以看出,他對秘桐的執(zhí)著,的確比合虔深很多,行竊的效率也高得多。

  合虔試著重新組合那些零零散散的碎塊,幾乎可以看出屏風骨架的形態(tài)了,浮雕淺淺、紋路細密。不知道這屏風完全拼好之時,該是何等模樣,又要如何使用、現(xiàn)出怎樣的奇跡。

  從一年半之前,時宅地下就開辟了一塊兒存放秘桐的新基地,讓“打火機”在此坐鎮(zhèn),劍螺真也沒懷疑什么。雖說北堂玉讓合虔提防劍螺真,但他畢竟和他親厚,也不太相信北堂玉的懷疑。不過,正如他沒有向北堂玉解釋他們之間的共同利益,他也從沒跟劍螺真提起北堂玉的猜忌。

  “感覺離成功越是接近,就越有些不安?!焙向嘈χ?,回答道。

  事實上,其實他此時也沒有十分大的動力。他一直沒有跟劍螺真說起合酩的事,也很少深入打聽,只是從邱朗那里得知,合酩現(xiàn)在好像是做起了和音伴唱。酩兒的音色動聽,他是知道的,或許這是份適合她的職業(yè)吧。

  “你怕她‘復活’后,會記恨你嗎?”

  “我不知道。”合虔說著,“或許永遠不見她,會是更好的選擇?!?p>  “……你說的是合酩,還是原本時宅住的那姑娘?”見合虔似乎想著什么出神,劍螺真試探地問道。

  合虔還真沒有往時鈉那邊想,經(jīng)劍螺真這么一提,倒有了幾分酸楚。

  “你還沒找她說清楚嗎?”

  “她本來懷疑就并非毫無道理,我又沒什么證據(jù),除非讓她父母復活,要不拿什么讓她信我?”合虔搖了搖頭,回答道。

  “她是在淮陵,是吧?”劍螺真說道,“樊喚忒還真是有意思,那姑娘躲的就是你,卻偏偏告訴你她的去向。依我看,現(xiàn)在啊,淮陵還不如高金安全?!?p>  合虔見他話中有話,投來疑問的目光。

  “沒看過熱搜嗎?”劍螺真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模樣,“今天白天淮陵幾家藥店發(fā)生了連環(huán)爆炸,死傷不少呢?!?p>  “爆炸?”合虔臉色一白,掏出手機,點進了新聞頁面。果然看見劍螺真所說的事件,這些藥店并非連鎖店,看來并非針對哪一公司,而都位于市區(qū),波及范圍甚廣。

  “是恐怖襲擊嗎?”

  “沒準是吧?!眲β菡婊卮鸬溃拔乙悄?,就去把那丫頭接回來,管她怕不怕的,留著命在,什么都好說。誰知道這事還有沒有后續(xù)?!?p>  兩年前畢業(yè)時,時鈉就考入了淮陵的一家西點學校,學習之余會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先前合虔探望她就是在這里——做服務員。

  明知道她已經(jīng)換了手機號,還是不死心地打去了無數(shù)通電話。此時人再次來到淮陵,合虔卻有些踟躇了。

  合虔是坐飛機來的,第二天早上便到了這里?;戳甑牡觊T開放得很早,不到七點,就有顧客陸陸續(xù)續(xù)光顧了。人們談論著昨天發(fā)生的爆炸,臉上帶著震驚、憂懼,卻依然過著平日的生活。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樣,即便危險近在眼前,短時間內又不能做出改變。何況被炸的只是藥店,而他們又如何能拋下生他們、養(yǎng)他們的淮陵呢?

  合虔坐在店里離門最遠的角落。有服務員遞上了菜單,合虔只是假裝在看,眼睛卻掃著門口。即將七點,合虔看到一個輕盈熟悉的身影,于是下意識地拿菜單擋了擋面容。只見她一身工作服裝,快步來到工作臺前,麻利地套上了圍裙。她的動作依然那么干練,目光中滿是開朗與自信,正是這充滿希望的目光,騙了合虔六年多,讓他誤以為他們真的親密無間。

  合虔看著她熟練地磨著咖啡、攪動餐勺,一杯杯地把咖啡放到柜臺上,由其他服務員端上顧客的桌子。她的外貌幾乎沒有什么變化,依然個頭小小的,卻神采奕奕、十分耀眼,是那種能把愉悅帶給周圍所有人的姑娘。

  “鈉鈉,要不,你去看一眼那邊那位長頭發(fā)的帥哥,把他點的白咖啡送去?!币粋€負責端送的姑娘悄聲地對時鈉說道,“他來了好久了,一直盯著你看呢?!?p>  “余姐,說的什么話!”時鈉挑了挑眉,卻也向角落那桌瞥了一眼,“我還要磨咖啡呢。再說泡帥哥這么好的機會,你自己上吧,我在這兒支持你?!?p>  “去去,我來替你一會兒,你到外面?!北粫r鈉稱為余姐的扭了扭身進了工作廳,“人家又沒看我。更何況我喜歡的是土也公那種高大強壯、給人安全感的類型,不是這種看著弱不禁風的文藝青年?!?p>  時鈉沒有堅持,換班來到外圈。她也注意著余姐所指的那個坐得遠遠的的青年,雖然戴著鴨舌帽、菜單遮了半張臉,可那身形那發(fā)色,卻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

  “先生,您的白咖啡?!睍r鈉端上了杯子,抬眼瞟著眼前這個人。

  合虔沒有回應。時鈉雖有些疑惑,卻也沒多余的動作。

  “時鈉?!?p>  剛轉過身,聽到這個聲音和稱謂,她又停下了步伐。

  “你……還在怕我嗎?”

  “……等我一下?!?p>  短暫一怔后,她又快步走回柜臺,跟余姐說了點什么,只見余姐半是驚訝地朝這邊看了一眼,又似笑非笑地沖時鈉擺擺手。

  時鈉壓低了工作帽,又快步走了回來,二話不說,拉起合虔便往外走。合虔從沒發(fā)現(xiàn)時鈉力氣這么大,也沒有辯駁,只是跟著他出了店門。

  他們走到了咖啡廳外的狹窄胡同深處,才停了下來。他看到她的肩膀不時抽動一下。

  “還回得去嗎?……”

  他聽出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猛地拉過她的胳膊,只見她的臉上掛著淚痕,兩眼盯著他,想開口卻又什么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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