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什么以這樣的形式送禮。
品易把東西依次放入首飾盒,種類繁多,零零碎碎,雖然東西質(zhì)量上乘,但也擺放隨意,徐夫人不是該把每樣東西分類后重新包裝整齊嗎?
如此隨意,倒像是非常親近的人送的隨手禮。
……
“皇上,立后之事關(guān)乎國本,端木大小姐賢惠端莊,明理通達,微臣認為是立后的不二人選?!?p> “皇上,臣復(fù)議,國不可一日無君,君不可一日無后,帝后和諧乃是國運之本?!?p> “臣等復(fù)議。”
“臣等等復(fù)議。”
宗之毅看著下面變了風向的臣子,沒有任何情緒,這些人前些日子腦子進水,支持一些有沒有的,這幾日就會為了一些風向趕緊彌補前幾日的過失,雖然不是人人如此,但這些沒有立場的人,或者說容易被立場左右的人,站在這里還是一樣浪費地方:“孟愛卿?!?p> 剛剛提議封后的孟愛卿急忙上前:“皇上。”
“通政使的事情你處理干凈了?”
“微臣……”
“三天之內(nèi)朕看不到一個章程,愛卿就看看誰合適接你的班,回鄉(xiāng)養(yǎng)老去吧。”
“微臣不敢,微臣——”
宗之毅不等他廢話,揮揮手讓他站回去:“在場的眾位愛卿誰都一樣,該你們做的事情做好,不該你們管的事少參與,落井下石的事既然做了,就別想著錦上添花,今天一個觀點明天一個觀點,朕會覺得愛卿們?nèi)狈χ饕?,會忍不住想讓搖頭擺尾的愛卿們回去重新做人的?!?p> “臣等不敢,臣等罪該萬死,臣等——”
“行了?!币粋€個現(xiàn)在出來邀功,徳淑也是你們這些人想舉薦就舉薦不想舉薦就不舉薦,真把自己當回事!不自量力!
雷冥九見狀,剛想出列。
徐子智上前一步:“皇上,立后關(guān)乎國本,雁國百廢待興,正是調(diào)和陰陽、休養(yǎng)生息之際,歷年來皇后對織造業(yè)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欽天監(jiān)有云,紫薇宮盛,伴星環(huán)伺,立后乃是天地之勢,是民之本也,皇上正是當年,當安后宮,皇上還是早日決定人選才是——”
宗之毅看徐知乎一眼,跟著雷冥九胡鬧,不過,將相和的局面到底是國之大興:“丞相說的是,朕也已有定奪,散朝鎮(zhèn)西王、相爺和紀大人到御書房,具體的事情再商議?!?p> “皇上圣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宗之毅也沒有拖的打算,封后,便是他們第二次大婚了,很多事是不是便能重新開始了……
雷冥九見狀欲要上前。
徐知乎手里芴牌動了一下。
雷冥九止住腳步,微絲不動。
徐知乎神色淡淡:必要的過程還是要走,能不能重新開始,可不是誰都能做主。
……
靜夫人最近頭疼的厲害,宮里沒有什么秘密,尤其不制止的情況下,很多事是擺在臺面上的。
靜夫人心思憂煩,皇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立后這種事能和娘娘逆著來嗎,還有現(xiàn)在前殿伺候皇上起居的妖女,娘娘怎么想皇上的口味……
“夫人,您的參湯?!辫瘍盒⌒牡亩诉M來,她們現(xiàn)在雖然只有兩間廂房,但她一點也不擔心,以她們主子和娘娘的關(guān)系,將來怎么也是能平安養(yǎng)老的。
靜夫人哪有心情喝,皇上是越走越偏了,留一個伺候的解悶也沒什么,可您也先立了后,女人沒有那么多心跟歲月耗的。
“夫人,湯要涼了!”
“放著,娘娘呢?今日用了幾口飯?”
“夫人,您不要亂擔心了,娘娘好著呢,從正殿端出來的飯菜都有動過,娘娘大人大量,定然心里有數(shù)的?!?p> 身為女子遇到這種事心里再有數(shù)也是不平的,娘娘吃的下飯更不是什么好預(yù)兆,皇上這次實在是……
靜夫人不忍說皇上的不是,可看著帝后關(guān)系越來越冷淡,她又為皇上心疼不以,雖然她連心疼的資格都沒有,但,想到以前皇上和娘娘恩愛時,皇上真正開懷的樣子,又忍不住想皇上一直那樣開心。
她從小服侍皇上長大,從外侍到內(nèi)侍到通房,直到封為夫人,她一生的忠誠和喜怒哀樂都是為了皇上,最大的愿望是看著主子順意幸福,為此,讓她付出什么代價都愿意。
璇兒見夫人憂慮,忍不住道:“要不奴婢再……”問問皇上?
“不用了?!被噬舷氩黄鹚齺淼模芯饶锬锏那檎x,皇上也不會煩了她才是。
她本來想著或許皇上看在她和娘娘的情分上聽得進她幾句勸,必定男人心寬想不到女子的心思。但又想著皇上怎么會封賞別的女人,到底是自己杞人憂天了,說不定等封賞的旨意下來,娘娘心里的不甘能少些,兩人又能和好了:“娘娘用完膳了?”
“回夫人,用完了啊?!?p> “走吧,我們?nèi)ソo娘娘請安。”
“夫人您藥還沒喝呢,這可是娘娘親自囑咐御膳房給夫人熬得,娘娘若是知道夫人沒有喝……”
靜夫人反身回來,一口喝了下去:可不能讓娘娘多想。
……
昏暗的月光照在宮廷的臺階上,露水收起了一天的喧囂,清心殿的燈亮起,又熄滅,正殿因為皇上的到來一陣忙碌。
偏殿的小主子們有條不紊的忙著自己的事。若是沒有召見就要睡了。
靜夫人洗了妝,籠著胸前的長發(fā),真心因為皇上高興而高興。
靜夫人拿起梳子。
璇兒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夫人,夫人,皇上過來了!”
靜夫人怔了一下,立即放下木梳,怎么回事?這么晚了為什么從正殿出來:“快,沏茶?!?p> “夫人,奴婢先為你換衣——”
“不用。”皇上此刻必定心情不好,留宿不太可能。這樣想著已經(jīng)帶人迎了出去,這里只是偏殿,門口到臥房沒有多少距離:“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
宗之毅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滿目寒霜,衣袍烈烈生風,直接甩袖走了過去!
靜夫人恭敬的請完安,起身,急忙跟上,余光掃見皇上火冒三丈的樣子,心里也咯噔一下更加謹慎,這是跟娘娘置了什么氣?
贊清亦心驚膽戰(zhàn)的,都沒有功夫注意礙眼的品易,皇上不知道發(fā)哪門子邪火,本來好好的就和娘娘莫名其妙沖起來,也不知道娘娘冒哪門子火,直接和皇上嗆上!結(jié)果,成這樣了!
贊清心里真是佩服這位娘娘,這可是能與開國大帝媲美的武戰(zhàn)帝王,跟他能用嗆嗎,要哄的!哄!
靜夫人接過璇兒手里的茶放在桌子上,謹慎開口:“皇上喝茶?!?p> 宗之毅大袖一掃噼里啪啦全摔在地上!
贊清心里咯噔一下!
靜夫人注意到有些茶水濺到皇上手背上,急忙上前欲擦皇上的手。
宗之毅一把揮開她:“放肆!憑你也配碰朕!”什么心悅他,跟一個五大三粗,長的奇丑無比的太監(jiān)笑什么笑,他心里不痛快,不過說了幾句茶水不好,她便讓他去別處坐坐,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她是不想應(yīng)付他,知道他不愿意聽還惹惱他!
本來想和她談封后的事,以為今天兩人至少會真心相待,她卻對他愛答不理的,既然連應(yīng)付他幾句都懶得費事,還談什么封后!談什么!
宗之毅覺得不解氣,拿過一旁的水壺砸在地上!
房間里的丫頭嚇了一跳,急忙收拾。
靜夫人擔憂的捏著手帕看著他慢慢泛紅的手,又不敢上前,心里努力想著各種可能,皇上是自己生娘娘的悶氣,還是娘娘哪句話得罪了皇上,還是兩人發(fā)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哪一種?
靜夫人心里著急,看著皇上這樣,無意于挖她心肺。
靜夫人深吸一口氣,不管了,先賭了再說,為娘娘開脫總不會錯,呵呵:“……皇上今日脾氣也不好呢,真是趕上了,說起來娘娘今日月信第一天,脾氣也壓不住呢,奴婢去請安的時候,娘娘還把新收的小公公打了,看著怪可憐的,不過是不小心開了一扇窗,打了二十手板呢,今晚皇上又是這般,都要嚇到奴婢了?!?p> 宗之毅聞言臉色莫名的緩和了一些,挨打了!那個五大三粗的東西!看著就讓人厭煩,怪不得“進取”的跪嫵墨腳邊一臉哈巴狗樣!用什么人不好用那么個貨色,害他第一眼竟然沒看出那么個東西是個太監(jiān)!
“第一天?”又沒有準時,從那以后,她月信不順,脾氣真是大,為此她喝過不少藥,看樣子也沒有頂事的,剛才不想應(yīng)付他估計就是有些難受了。
靜夫人見皇上面色緩和,悄悄上前,取了手帕,跪下身,處理皇上的手背。
宗之毅沒有再動,剛才他脾氣也有些不好,以為她又……:“你今日去娘娘那了?”
靜夫人接過璇兒手里的藥膏:“回皇上,奴婢去過,本來中午還好好的,下午娘娘便覺得不舒服,皇上是知道娘娘的,這種事不喜歡多說,也不讓太醫(yī)瞧,醫(yī)女也不讓請,只讓戲珠煮了一些紅棗湯,這哪行,結(jié)果還不是越不舒服越?jīng)]有耐心,把戲珠也臭罵了一頓呢?!?p> “……”他算著時間不到,所以沒想到這點。
“說起來,娘娘也是,這皇宮是皇上的還不就是娘娘的,別說傳個太醫(yī)、用些藥品,什么不是應(yīng)該的,娘娘啊就是太重規(guī)矩?!辈荒苊髦f皇上不封后的不是,希望皇上能聽懂吧。
鸚鵡曬月
不出幺蛾子,順利封后中。 我的天啊,這個情節(jié)要過,竟然要用這么多字,又超公共文的綱了,超綱了。